淩蜜斯似笑非笑，瞥向她：“不消套我的話。事到現在，你我也該退出舞台了。治國、撻伐，都不是我們的事。天命畢竟在誰手中，還要看他們本身的。”

淩蜜斯飲了口茶：“明宵不是死在你手裡嗎？你冇看到？”

明微趁便問：“星宿們有信物，你們星官應當也有吧？”

淩蜜斯點點頭。

明微說：“他身上冇有。我猜想，他能夠曉得星宮之主的奧妙。”

“此一時彼一時。”淩蜜斯撥了撥火爐，看著那印章裂開一條裂縫，算是毀掉了，纔將之蓋上，“我原覺得，我們在做主導天下的大事。成果，星宮的存在，隻是一個老不死的妄圖，實在是冇甚麼意義。”

唐靖之死，恰是南楚亂局的開端。

穿戴常服的楊殊，在易掌院等一乾妙手的護持下，跨進院子。

淩蜜斯“嗯”了一聲，拿出一塊印章。

“可你的誌向呢？”明微看著她，“當初在宜都，你想殺十爺的時候，不是如許的。”

明微看到淩蜜斯取出一塊鐵片，看了兩眼，拋到一邊。

他掃向星宿的屍身，道：“你們和他膠葛的時候，我便走了。”

此時，淩蜜斯俄然扭頭，向黑夜看了一眼。

唐劭歎了口氣。

“這兩年，你一向留在南安，先是助天成帝奪權，隨後又幫著唐劭穩定局勢。看來是這陣子的經曆，讓你有了這般設法。”

“這也是星宿的身份信物吧？”

箭在弦上，一觸即發。

楊殊淡淡一笑，向身後掃了一眼。

唐劭吐出一口氣，不免有功虧一簣的遺憾。

……

“對不住。”淩蜜斯冇甚麼誠意地報歉。

明微嫌棄地掩住鼻，說道：“你能不能打聲號召，我這會兒分歧適聞這些。”

明淺笑道：“唐二公子過河拆橋，玩得真是順溜啊！”

他說的是楊殊趁亂殺了唐靖的事。明微先是緩兵之計，冒充與他們合作，成果一撈著機遇，唐靖就被射殺了。

全部武裝的禦林軍，衝進長生寺，將他們團團圍住。

“很好。”唐劭轉動手上指環，死士們弩箭上弦，指扣懸刀。隻要他一聲令下，弩箭便會齊射而出。

一陣煙霧騰起，不曉得燒了甚麼，披髮著難聞的氣味。

“拜你所賜，我的人生天翻地覆。你說，有機遇的話，我要不要弄死你？”

楊殊麵沉如水。

馬車啟動，向大道駛去。

唐劭瞟向她，淡然道：“這不是有皇後孃娘嗎？有你在，我們定能安但是退。”

明微接過，把玩了一會兒，又拿出另一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