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臨走前可有說甚麼？”

“這是天然。”二老爺頓了一下，“你還狐疑她？”

“母親……”

“看著辦吧！”他道，“送她返來的人，不是已經分開了嗎？不要再叫她聯絡外邊的人了。看好了，等風頭過了，再措置她。”

明老夫人冇好氣：“他命短，有甚麼體例？”

二老爺趕緊在床前跪下，語氣竭誠至極：“這統統都是我們兄弟的錯，還請母親保重好身材。”

“你還敢說！”明老夫人聽得這話，又生肝火，“若不是你們弄了這麼一出，小七一個清明淨白的女人家，如何會去信園那種處所？現下還不曉得她如何樣，我連問都不敢問！隻盼她孃舅看在她孃的份上，不要究查這事。”

“好。”

“但願吧。”他頓了一下，“不管有冇有題目，都看好了。她現在曉得我們的奧妙，手裡另有那枚金簪，絕對不能出不對。”

“嗯。”二老爺想了想，還是說了，“我看你想多了。若不是親生母女，她怎會這般上心？連如許的事，都肯替了去。”

“我不是用心的，你信嗎？”

二老爺低聲下氣請罪：“是兒的錯，母親不要活力。”

“這大齊江山有我明家的功績！”二老爺壓著聲音，卻寸步不讓，“祖父為他耗儘平生心血，父親和二叔也是早早為他馳驅辛苦。他憑甚麼因為一個小錯，就叫祖父一世賢明毀於一旦，叫父親鬱鬱而終？”

“你們能，你們太能了！”明老夫人緩過氣來，壓著聲音罵他，“這麼多年，把我瞞得死死的，還覺得除了老六阿誰不爭氣的，個個都出息。是啊，你們出息，太出息了！這類事也敢想！如果你爹還在，不打斷你的腿！”

明老夫人俄然就將手中的茶盞全都砸到二老爺的身上。

“這一世，是我對不起你，來生不管你要報冤報仇，我都認。”

二老爺輕手重腳，躬身站著：“大夫已經來給六弟看過了，傷得有些重，怕是幾個月都下不了床了。”

家裡人都覺得，這是他的書房，冇人曉得，實在住了另一小我。

“便是如此，你們為何要去逼迫老三媳婦？這般疏忽倫常之事，你們如何做得出來？咱家莫非買不起一個美人嗎？”

很久，這個暗室裡的人低下頭，看著本身的雙手。

二老爺行了個禮，起家倉促走了。

……

明老夫人眼淚漣漣，指著二老爺卻氣得說不出話來。

看到他過來，明老夫人睜了睜眼，服侍的丫環仆婦們便退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