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微頓時續道：“好了，還是先說閒事吧。我們孤兒寡母，也不好留四叔用飯，拖久了餓著四叔可不好。”

恰好明微全無反應，隻慢吞吞地喝茶。

明四老爺神情數變，終究還是甩袖哼了聲：“我就聽聽，你能說甚麼！”

明微訝然挑眉。

四老爺一頓，看著她暴露核閱的神采來。

“那誰該管這些事呢？”明微抬頭看著四老爺，麵帶淺笑，神態安閒，“四叔這些年對我們母女的照顧，母親與我都服膺在心。可眼下我們母女就快被人逼死了，四叔也做不了甚麼呢！”

明晟不敢受，站著等她斟完，才重新坐下。

“哼！”

明四老爺沉著臉，極力壓著本身的脾氣：“這不是你該管的事。請不請玄士，自有你二伯決定。圍了那牆，也是為你們母女考慮，不要膠葛不清！”

明微轉頭道：“娘，中午我想吃八寶鴨，您到廚房看一看吧？”

見四老爺眉頭一擰，她彷彿曉得他想說甚麼：“四叔想說這世上並無鬼神嗎？”

明微淡笑：“這不是明擺著嗎？那麼隻凶煞，明晃晃地擱在餘芳園裡，家裡又不肯去請玄士，不是要我們母女死嗎？”

“四哥也來了。”明微神情如常，“那就一起喝杯茶吧。”

“冇有嗎？”明微驚奇抬眉，隨即慢悠悠從袖子裡摸出一物，放到桌上。

明四老爺順著聲音看疇昔，就見長廊那邊漸漸走來一個少女。

四老爺仍然渾身覆蓋著寒意，冷著臉坐在那邊。

“四叔曲解了。”明微輕聲說，“侄女隻是發明，四叔嘴上說不信鬼神，實際上堅信不疑。看來是我曲解了四叔，真是對不住。”

明微一笑：“我叫她們推了，是因為這牆冇用。”

這便是她本身，也做不到。

明四老爺先是一怔，再是大怒：“甚麼逼死？你一個女人家，不要信口雌黃、聳人聽聞！”

明四老爺這才發明，這個侄女五官固然像寡嫂多一些，眉峰表麵實際上更似兄長。

他與兄長一模一樣，天然也就像他。

……

既如此，就信她吧。

看看他爹，再看看明三夫人和明微，喉嚨裡滾著幾句話，又嚥了歸去。

冇等他擺神采，明微就接下去了：“四叔想曉得，方纔我為甚麼要說，我們母女要被人逼死了嗎？”

茶水都喝過三遍了，還不見她開口，明四老爺終究忍不住了：“你到底想說甚麼？”

明四老爺被她截了話，氣勢便有些不敷：“甚麼神啊鬼的，你是個閨閣蜜斯，不該管這些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