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時候,病院的大夫就有點急了,問,你們到底還等甚麼?早上9點多送來,到現在已經是早晨了,必然要做個決定了,不然傷者很傷害。有人建議包機飛到法國做手術,大夫說傷者現在的環境冇體例接受機內壓力,出血會更快。大師僵在那邊,冇人能拿這個主張,驚駭一旦上了手術檯,我冇體例活著出來。那部戲的技擊指導叫馮克安,他翻開門出去跟我說,大哥你撞到了腦袋的骨頭,需求開刀,先把骨頭取出來,再放一個甚麼東西出來,幾年以後再把阿誰東西取出來……這些話如果是用平平的語氣講也冇有甚麼,可馮克安當時是一起講一起哭,嗚嗚哇哇的,當時他是立室班的主力,響鐺鐺的硬漢啊,看他哭得那麼不幸,我就曉得環境嚴峻了。
第一次醒了以後,聽到床頭有鈴聲,睜眼,彷彿有4個護士的頭在看著我,我想要起來,她們就把我的頭往下按,我又睡著了。再醒來的時候,耳邊響的是口哨聲。那是譚詠麟在中間吹口哨,吹的是他那首《朋友》。
直到1986年產生的一次嚴峻不測,我被乾爸爸何冠昌勒令再也不準把頭髮剪短。那是我拍了這麼多年戲受傷最嚴峻的一次。電影的片名叫《龍兄虎弟》。當時,關錦鵬是副導演,劉偉強是拍照師,陳可辛是助理製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