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時她先是演唱一首歌,我就悄悄地躲在背景。等她方纔唱到中間,有一個點是在間奏的時候,我就俄然走出去,拿著獎盃,她一回身看到我,在台上回身就走,我就隻幸虧台上追著她,她就繞著阿誰舞台一向走,一向不肯接管我給她的這個獎。我跟在她前麵,嘴裡一向講,不要如許,Teresa,不要如許,很丟臉啊……厥後她終究拿了這個獎,也冇有跟我握手,也冇有說感謝,就回身走掉了。氣得我歸去就罵林建嶽,她底子就不曉得是我要給她頒獎!
幾年今後,在香格裡拉旅店的門口,我又看到過她一次。當時候她方纔上電梯,我方纔出電梯,就這麼巧。大師相互看一下,她笑了,我也笑了,冇有發言。當時她身邊有很多人,我身邊也有很多人。我轉頭子送她上電梯,電梯門關了,我跟她笑一下。就這模樣。
厥後我曾經想過,我們分開或許是最精確的決定,因為從一開端兩人道格就很分歧,又冇法為了對方讓步。換句話說,她太好了。
因為拍戲,我冇能去插手她的葬禮。
第二天,她又打了個電話來,說給我留了一個東西,放在旅店的前台。我出工回到旅店,拿到的是一盒卡帶。“你內心底子冇有我,把我的愛情還給我……”內裡是她的那首歌,《把我的愛情還給我》。
可惜不久今後,我的電影要在聖安東尼奧開機。臨彆時,她也要回台灣了,我跟她說,拍完戲我就去台灣找你。
有天我乾脆踩了個滑輪鞋就去找她了。她當時候滑得還不諳練,我要一向扶著她。你想想,當時候成龍和鄧麗君,在洛杉磯的路邊滑旱冰,完整冇人熟諳我們,多好,多高興。
那段日子想起來很好玩,我也不曉得算不算談愛情。當時公司冇有給我任何一個事情職員在身邊,我在那邊也冇有熟諳的中國人,她是獨一一個跟我講中文的人。每天看到她,是當時獨一高興的事情。她能夠也有如許的感受。
台灣。
2002年,我在本地發行的專輯中與她“合唱”了一首《我隻在乎你》,但願那首歌能夠穿越時空,幫我帶去對她永久的歉意。
幾個月以後,她在香港有個演唱會,我的經紀人去看了。演唱會完了以後,她們一起出去喝東西,她跟我的經紀人講,你曉得嗎?我恨死他了。經紀人返來講給我聽,我才曉得,本來我這麼壞,傷了人家的心,本身卻不曉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