尹真抱住田致遠,氣憤而又不安地說:“真是氣死我了,莫曉天不擋道,又來個餘何,你說你這根木頭有甚麼好?給我一小我就行了嘛,乾嗎還老是冒出那些不三不四的人偷窺你。”
大師表情都不錯,當然連聲喝采。
田致遠笑著說:“好了好了,錢拿返來就是萬幸。”環顧世人,“如何樣?我宴客,下午到南山新村請你們用飯唱K如何?”
尹真氣得在他胸口捶了一拳,罵道:“你個蠢蛋,看不出餘何喜好你嗎?”
陳揚看了看他,低聲說:“已經碰上了就一起吧,一個鎮上的,又不是外人。”
田致遠還是怔愣著。
尹真有些活力,但他曉得這類環境下活力是冇事理的,人在江湖、在社會,不成能做到隨心所欲,這就是田致遠餬口中的乾係圈,他得應酬,得保持這些乾係的均衡,以是即便內心討厭,但大要工夫卻還是要做。
餘何也帶了一大幫人,大略一看約莫有七八個,有兩個田致遠還比較熟諳,是大浦州裡比較著名的黑社會二代和富二代。那兩人站在餘何身邊,一開端是很密切地摟著他的,但是餘何瞥見田致遠後就掙開了他們,在餘何提出要跟田致遠他們一起玩以後,神采就有些不好,連帶看田致遠他們的眼神也帶上了毫不粉飾的討厭。
尹真在內心嗤笑,看模樣,這兩人跟餘何本來能夠有彆的遊戲要玩,可餘何現在碰到他的心上人了,就把他倆拋在一邊,惹得他們不歡暢了。
尹真說著,拉起田致遠的手就往外走。
一番話把二胡說得滿臉訕色。
尹真又是一陣煩躁。
這酒太烈了!
餘何靠坐在原位上,慵懶而頹廢,左腳翹在右腿膝蓋上,眯眼冷睨著那兩人。
劉勁鬆一巴掌拍在二胡的後腦上,罵道:“你腦筋是不是漿糊啊?我們一幫子人這麼長時候到處找那混蛋不要花消的嗎?去找他索債我們不擔風險的嗎?完了錢拿返來還一分很多退給那些人,我們又不是慈悲家,吃多了撐的。”
冇了白叟孩子跟著,田致遠感覺輕鬆很多。
尹真哼了一聲,“我彷彿老練了。做這類事……”
錢總算要返來了,最後還差幾千塊冇湊齊八萬,田致遠也冇計算,實在是大福的女人搜颳了身上統統值錢的東西出來,哭著給她男人討情的模樣太不幸,讓他看不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