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起上她都在思慮,如果見了麵,第一句話該說甚麼。嗯,你好,你來了,天蠻熱哈。貌似一句比一句冇營養。除了說話,兩人還應當做些甚麼?牽手,還是擁抱?前次的擁抱還是週一諾主動,時隔這麼久冇見,他會不會還是那樣怯懦?
“你啊,平時那麼聰明一腦袋,趕上這點事兒,如何就傻了呢?女人家千裡迢迢地過來,一下火車,遠遠瞥見你一身禮服筆挺,內心很多歡暢?你穿身便裝,算如何回事兒啊!”走到程梓明房間門口,季曉晨瞪著眼,見他掏鑰匙開門,目送他出來,還不忘站在門口嚷嚷,“從速的啊,我等著呢。”
當姐冇錢嗎?姐一個月人為補助算下來,錢也不比你少。再說了,接待所就接待所,我千裡迢迢去看你,莫非你還敢讓我掏錢?我不管,來回車費、留宿費、飯錢,十足你報銷!
程梓明換好衣服出來,季曉晨笑著走在他身側,“不是我說你,彆每天往本身身上套端方。已婚軍嫂能夠用車接送冇錯,你都在這待了七八年,這還是第一次有女人來看你。不就是開車去接一下嘛,真冇事!難不成要我去找波波?信不信他能踹你一腳,然後親身把你押到車站去?”
不是冇想過這個題目,但事情總得一步一步來。程梓明有本身的謹慎思,先讓一諾體味一下軍隊餬口,如果統統順利,跟她籌議一下短期的打算。趁下次假期,把她帶回家給爺爺瞧瞧,然後去拜見她的父母。休假雖未幾,該有的步調,都得一步一步走,雖不至於像舊社會那樣三媒九聘,起碼也不能委曲了她。
冇有明白的軍嫂身份,直接影響週一諾的,便是盤費冇法報銷,隻能住在家眷房或軍隊接待所,要麼直接在內裡找旅店,留宿費自理。程梓明也隻要週末能夠餘暇一些,能多陪陪她。而週一到週五,該乾的活,他也不能少乾。
至心不風俗穿常服上街,特彆還是車站這類人流量大的處所。從泊車場走到出站口,程梓明前後被三小我拉住問路,期間碰到兩個膽小的小女人,一臉崇拜地問他,可不成以一起合影。
不就是去見男朋友麼?週一諾啊週一諾,你也有明天。
“重視軍容。”週一諾抬眼看他,拉了拉他的襯衫,小臉微赧。
為了儘量不遲誤白日相見的時候,週一諾特地買了淩晨六點多的車次。前一晚翻來覆去,不知幾點才睡著。直到氣喘籲籲地上了火車,她那顆衝動的心,還遲遲冇能平複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