固然早有思惟籌辦,但李惟忠聽到這終究被證明的動靜時,刹時眼淚還是奪眶而出。巴音見狀,有些慌亂,冷靜取過巾帕遞給李惟忠擦拭眼淚,也憐憫的歎了口氣:“不幸那堂堂一國之君及宗親、大臣八十多口埋在了一片荒郊野嶺。”
李惟忠抬起淚眼望向巴音:“兄長,可否奉告小弟,我堂兄葬於那邊?”
李惟忠冒充回了回神,勉笑道:“讓巴音將軍見笑了,本來酒至興處,不知為何想起了本身的生身父母,莫名有些傷感,卻使巴音將軍絕望了。”
巴音倉猝答道:“那是天然,將軍既與卑職結為兄弟,將軍的家父家母亦是愚兄的家父家母,愚兄焉有不去祭拜之理?!”
李惟忠道一聲:“好!”就在那案桌上取了三支檀香撲滅,插在香爐內。二人抽出腰間短刀,劃破左手中指,鮮血滴入女兒紅,然後跪在案桌上供奉的關公神像前。
相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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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惟忠常日與巴音來往甚多,對巴音的出身自是清楚。見現在機會已經成熟,李惟忠俄然握住巴音肥厚的大手,說道:“巴音將軍,我二人同病相憐,何不結拜為兄弟,今後也好有個相互照顧!”
轉眼間,兩人已喝下了大半壇酒。李惟忠不斷給巴音夾菜,一口一個“巴音將軍”叫著,樂得巴音是心花怒放,酒菜吃喝得甚是舒暢。然這女兒紅雖極好入口,可後勁還是有的,巴音固然酒量不小,但也已經有些飄飄然了。
巴音頓時惶恐無措:“這……”。
李惟忠看看巴音,倉猝表示歉意:“罪惡罪惡,小弟隻是本日結拜義兄,不由自主想起另有個親生堂兄多年不知所蹤。一時偶然之語,惹得兄長見笑了。”
李惟忠再也忍不住,立時大放悲聲。巴音頓感講錯,有些悔怨說出真相,倉猝安慰李惟忠:“賢弟,人死不能複活,務必節哀順變,勿要哀痛過分,傷了賢弟的身子。”
每人喝了一口血酒,最後將酒碗擺在關帝像前,算是請關公做了見證。巴音比李惟忠年長幾歲,李惟忠喚了一聲:“兄長!”直叫得巴音心中熱血彭湃,拱手抱拳對李惟忠道:“將軍對部屬如此抬愛,實令部屬感激涕零,今後若用得著部屬,部屬唯馬首是瞻、萬死不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