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是我。”聞蟬扶他到床邊坐下,“先彆睡,一會兒我幫你擦擦身上,你喝了醒酒湯再睡。”
當初聞蟬孤身至此,手中雖有一筆財帛,卻苦無依托。
聞蟬的身軀生硬了一瞬。
這當中自有她的本領,可王妗於她亦是不成或缺的朱紫,起家後她便於人義結金蘭,認下了這個義妹。
“上回我說的就是他……喂!你真不睬我啊?”
這是王妗第二回撞上此事了,聞蟬隻得將與謝雲章之間的事,細細說給她聽。
“你未曾見過我母親,不必惺惺作態。”
“多謝你,陸英。”
小聞蟬從院裡白叟口中得知,國公夫人怕他讀書分神,將魏姨娘病情瞞得死死的。
“神奧秘秘的……”
“不過嘛,”王妗又略帶不屑持續開口,“誰叫他逼姐姐做妾的?誰家好女人情願做妾啊!”
或許兩人夾纏不清的緣分,也是從那一刻起奠定的。
“你真不記得我了?”
聞蟬不想叫她多等,腳步抓緊,走近了,才發覺王妗彷彿也正忙著。
“就三日前,在聞姐姐的院子裡,你把我拉到牆角邊,還捂了我的嘴呢!”
昏昏欲睡之際,小巧和小巧才一左一右,攙扶著踉蹌的男人進屋。
暮秋的夜風灌入衣袍,冷得她麵前一陣發黑。
兩名丫環退下,檀頌似能嗅出她身上的氣味,蹭著她肩頭艱钜抬眼。
送她的是個女人,謝雲章身邊竟然另有個女暗衛,眼疾手快攙住她。
王妗上回就對此人感興趣,聞蟬轉頭問身邊的陸英:“那名保護叫甚麼?”
哪怕她與檀頌結婚三年,可要說與誰更知根知底,與誰的豪情更深些,那必定還是謝雲章。
聞蟬瞭然點頭,告彆陸英,才上前喚了王妗。
回家的路上有王妗相伴,聞蟬開暢了很多。
聞蟬最愛她的豁達,反過來勸:“撤除這個,他於我恩重如山。”
陸英沉默一瞬纔回:“除了大人,冇人曉得他的名字。”
“那也冇用!俗話說得好,勸人做小,平生得誌。姐姐如許的人,彆說戔戔正妻,就是王妃皇後也做得,他就是不敷器重姐姐。”
夜色下,小女人正提燈候在馬車邊。
“娘子謹慎。”
是王妗不管不顧將她接入王家,又憑著王家的人脈,聞蟬才氣垂垂做起茶葉買賣。
公然,檀頌又絮絮提及:“本日同僚小聚,他帶著一名妾室,的確有些像你。”
王妗生得娟秀討喜,又家底頗豐,常日裡見多了笑容相迎的男人,甫一趕上石保護那樣忽冷忽熱的,反而抓心撓肺起來。
“你當時對我挺熱忱的呀,本日如何不說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