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明顯是一處抓痕,中間那道最長最深,痂還冇健壯,落在他暖和的麵龐上,瞧著分外瘮人。
他本日格外好說話。
或許是出於慚愧,那些瑰麗的心機都收斂了。
謝雲章不肯回想。
柔嫩的身軀纏上來,長髮傾瀉在他胸膛處,搭落臂彎間。
“睡不著?”
前兩日那樣折騰,整夜整夜不知節製的。
問:“再也不分家,再也反麵離了?”
都不消問,就曉得是棠茵抓的,不然他不會如此安然。
聞蟬便在午後又去看了趟棠茵。
“好,夫人說不準,那便算了。”
在他身後看不見的處所,聞蟬悄悄瞋他一眼,“我們都……做了端莊伉儷了,你還想著呢?”
苗條廣大的手掌落至發頂,順著和婉披垂的長髮,毫無邪念地撫下。
窩在他懷裡,睜著眼,想了又想。
聞蟬還是感覺,有甚麼處所不對。
內心想的並非同一件事,可聽到她如許說,謝雲章還是心安很多。
“如何了?”
映紅聞聲那幾個字,神采俄然古怪起來,“夫人……問這個做甚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