檀頌若想借他的東風,恐怕隻能親手將本身捆了,送到他榻上才行。
檀快意的確不敢置信,檀頌不過二十一,恰是龍精虎盛的年紀。
聞蟬尚未言語,這回倒是檀頌反應更快:“那謝雲章向來是個刁鑽的,此番又是他有理,夫人若不細心打扮,恐怕更會受他難堪,被扣個不敬的名頭。”
檀頌與聞蟬有商定,等聞蟬年滿二十再考慮孩子的事。
檀快意卻不覺得然:“這女人一旦見過世麵啊,不免就東挑西揀,輕易生出異心,不比那些久居深閨的循分。”
“就怕學那程家,急哄鬨鬧一場,到頭還是一場空。”
因此每回見麵,她都故意擺姑姐的款兒,恐怕一家都被欺了去。
她常日裡過分素淨,發間僅是多一對掩鬢,都能叫人立時發覺。
若非檀快意問起,他都有些風俗了,每日同床而眠,非常安生。
檀頌則每回都笑她:“姐姐何必疑神疑鬼,我敬夫人三分,夫人必然還我七分,她為這個家,向來都是經心極力,未曾有假的。”
“甚麼?三個月?”
關起屋門,檀快意連身邊的秋雁都打收回去。
檀快意似是等著這句,又道:“你不肯納妾,那子嗣之事,總該提上日程了吧。”
眼看前頭就是檀快意暫居的配房,她又道:“弟婦既剛返來,便去好生歇著,阿頌過來,陪我再說會兒話吧。”
檀快意磕了下嘴皮,又拉著弟弟坐下。
“弟婦啊。”
退至人後,這親姐弟畢竟分歧,兩人都放下架子,縱情敞開了說話。
這少年伉儷,同床共枕著,竟三個月冇行那事了?
檀頌被問得不敢昂首,支支吾吾半晌,方道:“邇來都忙,怕是……有三個月了吧。”
“罷了罷了!你們都比我有出息,你們的事,我現在是一句都不好置喙了!”
“阿姐這回還是聽我的,與那謝雲章,相安無事纔是最大的福分。”
檀快意聽得幾次點頭,“難怪,就連程知府的女兒都想湊趣他。”
再看聞蟬,又年青,又是千裡挑一的好邊幅,放出去寒暄,都怕遭人惦記的美人。
大家見了謝雲章,都似那苦餓三日的貓兒見了魚,都想從他身上啄下一口,可謝雲章何曾是個傻的,詭計狡計刀槍不入。
檀快意道:“前兩年我剛生了安哥兒,實在走不開,對你這裡也忽視了三分。”
久而久之,兩人便在那床笫之事上,都淡了。
姐弟倆差著七歲,檀快意麪貌肖父,方麵闊臉;倒是檀頌像母親,生得很有幾分清秀。
“因此阿姐本日也臊著臉皮,且問問你,你們伉儷,多久行一次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