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輕點兒,”
“嗯?”應如歌不明就裡地歪過甚,“還應當有甚麼?”
李無恙所說的這段境遇跟她說給爾鶴聽的版本有些類似,卻又省略了很多,總之就是把她的慘痛放得無窮大以達到聞者悲傷的目標。這麼做較著是在替她博取憐憫,她當然得共同了。
“……好。”李寓轉頭看了眼桌上的那份玉露團,點了點頭。
“你真是……”太子抱怨地瞪了眼應如歌,不滿地咕噥道:“如何見誰都抓!”
“這是端王的人嗎?”他垂眸看了眼蘇硯,一臉無辜,“我聽聞她是殿下的故交,以是邀她前來一敘。”
“蘇硯?”李寓非常驚奇,嚴峻兮兮地蹲下身,幾次打量起她。半晌後還是冇法肯定,他隻好轉眸扣問起李無恙,“當真是蘇硯?”
……
“唔……”感遭到了他的推委,蘇硯有些不悅地嘟了嘟唇。
“這……不太好說……”
“常樂坊裡頭,爾鶴給安排的。”蘇硯照實答覆。
“太好了……”蘇硯眼眸一亮,但很快又暗了下去,“那你要甚麼時候纔有空呀?”
“我……”
“真的嗎?”蘇硯眨著視線問。
“急甚麼呀……”蘇硯冇好氣地瞥了他眼,“那寓哥哥,我能把桌上那份玉露團帶走麼?”
隻是這個李寓冇有那麼好對於,他轉眸看向李無恙,問:“那你是如何找著她的?”
蘇硯癱坐在牆邊,神采微微白,看起來並冇有受傷,但彷彿是嚇傻了,眼眸裡盈滿了惶恐。
“你……”太子沉了沉氣,走到他身邊,抬高聲音扣問,“那你把端王的人抓來做甚麼?”
她的話音很軟,就像棉花似的,盈滿了無助和委曲。
也不曉得這些年他們究竟產生了甚麼事,李寓又究竟變成了甚麼樣,冒然相認對她而言並非功德,以是當日在香盈院她寧肯躲起來,免得節外生枝。但是,她信賴應如歌不會害她,或者說害了她對他而言隻要弊冇無益,既然他敢在太子麵前透露她的身份,那便意味著他有掌控——李寓是個顧懷舊情的人,不會拿她如何著。
“審得好好的,他不知如何的就狂性大發掙開鐵鏈搶了我的刀。”應如歌歎了聲,語氣遺憾。
他滿身高低已經冇有一處無缺,很難設想他蒙受過如何的折磨,僅僅隻是看著便感覺不堪忍耐但求一死,而婁閣也的確這麼做了。不竭有鮮血從他腹間湧出,插在他腹間的那把刀上有官印,明顯是應如歌的,他握著刀柄的手格外用力,指節乃至已經扭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