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蘇硯冇再理睬他，就近晃了幾圈，這荒郊野嶺是不成能有鏟子的，她隻好順手掰了些還算健壯的樹枝拚集著用。

夜色漸濃，更深露重，婁閣的情感總算稍稍穩定些了。

看得出婁閣有些冇法諒解本身，他動也不動地站在那塊墓碑前，不發一言，眉宇間儘是慚愧。

他抿了抿唇，彆過甚，輕聲咕噥，“陪我一起埋。”

“或許你會感覺我太冷血了，但是……”蘇硯深吸了口氣，耐著性子跟他闡發眼下的處境，“就算你在這兒落地生根守著你姐姐的屍身，她也不會重生，不過你倒是能去鬼域路上陪她。剛纔東宮那些人趕儘撲滅的架式你也看到了，他們隨時都有能夠會追到這裡來，你想死我還不想死呢！”

她頓住腳步，轉過身，冇好氣地問：“乾甚麼？！”

蘇硯甩開了他的手，持續舉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