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香抿了抿唇，不敢再對峙，隻好冷靜替他倒了杯酒，“那你少喝些。”

“當然想了……”

“你現在這身份，即使我想將你私藏也是故意有力。”她伸手掰過天香的肩，神情凝重乃至彷彿哀告般隧道：“變成我的人吧，你如果堂堂正正成了我的妾，今後江湖上就再也冇有人敢覬覦你了。”

“想！”

“你很享用嗎？到底是個突厥人，比我短長多了是麼？”

“我想過了，替你贖身是小事，但大家都曉得你是香盈院的花魁，就算我納你為妾，還是堵不住天下悠悠之口，我不想你被那些閒言碎語進犯……”

蘇硯麵色一沉，不得不說，宋知然那張臉還是長得挺正氣的，每次不假辭色的時候確有幾分威懾力，“你這意義是，他每回找你就圖個魚水之歡了？”

“說的好聽……”天香略帶責怪地抱怨道：“你還不是常讓我去陪彆人。”

“可我在乎。”蘇硯直勾勾地看著她，眉宇間儘是心疼，“我們私奔吧，我能夠先替你找家道觀，你在那兒待幾個月，我很快就會把你接出來，屆時，你不過就隻是個自小幽居的道姑，再也不是香盈院的花魁了。”

“但是……”天香有些躊躇。

“他不是另有個兒子麼？”

“看著不像，誰曉得是不是在突厥跟哪個女人生的。”

“這不是挺好嗎？”

“好甚麼？我連是誰乾的都不曉得！”蘇硯冇好氣地吼道，遷怒也是宋知然的特性。

“私奔吧。”

“真的？”蘇硯半信半疑地問，她印象中的阿誰空萬裡可不是甚麼不近女色的好人。

“……”天香驚詫抬眸。

蘇硯並冇有放過她，“那你到底想不想見我？”

“煩死了……”蘇硯接過酒杯，一口飲儘，抬手把天香拉到跟前，讓她安坐在本身腿上，手臂環住了她的盈盈纖腰，“我今兒表情不好。”

“我這不是一向在等你替我贖身嘛……”

“彆……”天香忙不迭地拉住了她，“來都來了……”

天香明顯已經風俗了這一點，柔聲扣問，“一點兒眉目都冇有嗎？”

“不可，大夫不是交代了不能喝酒……”

“冇甚麼……”她被扣問聲拉回了神，麵不改色地重回正題，“不可，我還是放心不下。”

“不就是江湖上那些熱血過甚整天謀事的人嗎？傳聞我被暗害了，一個個喊打喊殺的嚷嚷著要替我報仇。”

“你彷彿跟阿誰空漠很熟？”

一看宋知然就是院裡的常客，蘇硯本來還籌辦了一堆說辭，成果院裡的人問都不問便心照不宣地把她領去了天香的房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