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嗬……”黑暗中傳來一道嘲笑聲，緊跟著是訕訕的話音，“就這點本事虧你還能活到現在，真是不輕易。”

他很確信蘇硯是跟著他們一塊進墓室的，因為當時他還拉著她的手，大師決定開棺他才放開，直到蘇硯的慘叫聲傳來，前後也不過眨眼的工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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趁著這機遇蘇硯奮力起家，奪過了他手中的劍，手腕一轉，劍刃直指空漠。總算把握了主動權後，她纔敢口出大言，“那也得你有才氣殺得了我。”

空漠天然不會乖乖聽話，他的話音仍在持續，越來越刺耳，“話說返來，你也不冤，我們本來就是同一類人。”

李無恙假裝冇聽懂，也冇表情去理睬，自顧自地搜尋著，每一塊磚都不敢放過。

以她的工夫是不成能刹時呈現在另一個處所，就隻要一個能夠——

誰說不成能的？骨肉相殘、兄弟鬩牆，這類事不是很常見嗎？她不也經曆過嗎？

唯獨李無恙和爾鶴保持著沉默，蘇硯有多怕死他們都曉得，一個怕死的人是不會有這類獵奇心的；退一萬步說，就算她真的一時腦抽又或者不下心按到那塊磚，她也必然會叫他們，要死也得拉幾個墊背。

空漠漫不經心腸瞥了眼抵在喉口的劍鋒，冷哼道：“殺你何必用劍。”

“彆瞎想……”他笑著伸脫手，用力掐住她的下顎，“我如何捨得丟下你一小我去死呢。”

她幾近立即就辨認出了這道話音的仆人，憑著絕佳的夜視才氣，她順著那隻腳看去。

見狀，其他門派也隻好跟著一起尋覓。

“是婁閣殺的。”空漠淺笑著打斷了她。

“你想乾甚麼？”蘇硯的聲音微微有些發顫。

想到他當時的失魂落魄，蘇硯又一次挑選信賴了他，“那是他姐姐，他如何能夠會殺了本身姐姐？！”

但是，這些疑問很快就被婁閣所表示出來的哀痛沖淡。

李無恙有些不耐地推開林兼，用力按下那塊磚。

“因為天香不是他姐姐，他們底子不熟諳，他隻是奉我的命去撤除她，拜你所賜，他還趁便幫我撤除了一心想要朝廷效命的宋知然。”空漠不費吹灰之力地奪過了她手中的劍，緩緩逼近她，“在李無恙他們看來，我們是共犯。”

公然，麵前那堵牆化身成門，敏捷翻開，半晌後，又敏捷關上。

正所謂體貼則亂，眼看他失了平靜，就像一隻熱鍋上的螞蟻，的確恨不得把麵前那堵牆拆了，五刹門的弟子從速上前勸止，“王爺，你先沉著下來，好好想想你最後一次見到那位小兄弟是甚麼時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