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在上山之時,鄭莞便尋一人問了道,那人聽聞她找的白雲,便欣喜萬分地給她指了道,還細問她同白雲的乾係,大有湊趣之意。
“帶上初臨所發的身份牒,你等外事弟子在朝雲宗冇有多少機遇獲得授業,靠的就是自行貫穿,無道閣第一層你們是去得的。”
鄭莞順言遞上木牌。
固然如此,這代價還是太高,鄭莞想了想,還不若常常來些看書實在。
杜炻卻見鄭莞看得細心,心中獵奇他怎會看懂,忍不住上前問道:“你識得篆體?”
外事弟子要做的瑣事甚多,想來能得空來無閣是非常可貴,杜炻說得應就是這個意義,鄭莞想了想,舉手之勞或許是救人水火,回聲道:“從本日起約一月內,我都來這無道閣,你若來,我能夠騰出一個時候為你講授。”
持續三日裡,鄭莞一向在翻看吳長老給她的那本《百草集》,期間她倒是想同吳長老切磋些題目,隻是總不遇他的好神采,常常說上幾句就走人,而想同那幾名弟子扳談,也是不見有迴應,加上她不喜決計阿諛、奉迎世人,隻越來越不得世人愛好。
鄭莞笑麵應了聲,“是”,然後順著長老的手指指向,走到左邊牆麵,其前立兩方大石碑,各用篆體和當今俗世通用簡體字所定,內容不異,大抵說了些在無道閣內的端方,如不得鼓譟之類的。有一點倒是令鄭莞感覺別緻,其上所說無道閣內藏書可拓印,但要收取用度,而用度是以靈石計算。
韓孝忠瞪了眼鄭莞,暗自嘀咕了一聲,“你能看懂麼?”
人若敬她一尺,她便敬人一丈;若不敬她,她不會多上半份心,這是她的原則。
鄭莞進入閣內,門口邊有一黃衫長老,坐在案後,一手托首,半闔眼皮,悠悠道:“新來的,交身份牒來看看。”
說話之時,鄭莞餘光瞥向韓孝忠,見他神采丟臉,特彆是在聽到“你”字之時最甚,可還是有傲意。她並非是架空韓忠孝,隻是她不會拿熱臉去貼人冷臉。
想來杜炻也聽明白了她說的話,臉上的神采有一瞬停頓,後又言語謝她幾番,再道另有事情便同韓忠孝一同歸去了。
每至一所,對於所經之地,鄭莞必是記得清楚,這是她的風俗,將地形瞭然於心,利於應變。大抵曉得無道閣的方向,倒也好找。
杜炻起首發明瞭鄭莞,對她笑了笑,輕聲道:“你也來了啊?”
出門時,吳長老還冷冷說了一句:“一個月後,我要考你《百草集》,若你分歧格,恐怕就不能這麼輕鬆過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