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章 息事寧人[第2頁/共3頁]

看她滿臉迷惑的神情，葉尋暗笑，看來女人已經不記得他了。

七寶喊道：“大理寺辦案，你們還不快退下！”

女人有些不滿的看了葉尋一眼，小聲問道：“甚麼事？”

女人蹲下，持續在地上團雪球，她低低“嗯”了聲，卻冇有要歸去的意義。

祭拜又不是送禮，何來情意到一說，葉尋發笑，想辯駁卻又不知從何提及。他無法，隻好道：“我得走了，女人還是儘早歸去為好。”

“你如此大動兵戈，若能破案便罷了，隻是這懸案明顯不好破，你為何死不罷休？讓人看了大理寺的笑話事小，倘若再惹得陛下不快，你可曉得結果？”大理寺卿拂袖，彷彿氣得不輕，“何況陛下說了不讓再查，較著是要把這事壓下來，你偏要頂上去，你這是要幫著左丞與陛下叫板不成！”

葉尋拂去雪花，回身想走，忽的聞聲有微小的聲響，聽起來離此處不遠。葉尋想了想決定上前檢察一番。等他走近一瞧，發明有一個女人在堆雪人。她此時正蹲在地上滾著一個雪團，雪團越堆越大，最後女人把雪團抱在懷裡，揚起光輝的笑容，看起來就像孩子拿到糖果一樣高興。

七寶在墳場裡等待多時，見葉尋悠悠返來，他喜道：“爺，可要歸去了？”雖說現在是白日，但是七寶總感受墳場陰沉森的，一刻也不想再呆了。

女人點點頭，又問道：“有事麼？”

一群人齊齊看他，冇有行動。

葉尋起家，他拍了鼓掌，說道：“大人這話從何提及？”

仆人冇法，隻得把泥土重新挖開。等坑暴露全貌後，葉尋發明有很多的瓷器已經被打碎了。七零八落，散作一堆。他忍著火氣，儘量安靜道：“拿出來，不要弄碎了。”

等他趕到的時候，就見在一個新墳旁，一群人在鏟著泥土，正在填一個坑。裡頭不時叮噹作響，傳來清脆動聽的玉石相擊般的聲音。

葉尋瞥見她的鬢角又簪了一朵白花，他深吸一口氣，冇有暗香，是一朵白絹花。女人穿戴一襲白衣，在雪地裡看起來有些薄弱。

葉尋並冇有回家，而是直接回到大理寺。他讓人把那些瓷器一一擺放在地上，隻等著鄭傑的管家來辨認。

葉尋點頭，從七寶手裡接過馬鞭，翻身上馬。

葉尋走出了一段間隔，他轉頭看了一眼，見女人還在站在原地，雙手也是捧著一個雪團，她嘴邊掛著一抹笑容，姿式都冇有變更。

葉尋氣惱，伸手捶了身邊的樹乾一下，樹上的積雪簌簌下墜，落了他滿頭滿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