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女子柔聲道：“不是穀主豪傑。”

一個高挑的身影自殿旁暗影從行出亭亭立在玉玄真人紫金台旁恰是懷素。

玉玄聲音微微進步了一些喝道：“時過境遷這如何不異？他又如何與若塵比得？！四年前我就已說過你與他之事到此為止本日你竟還將此事拿出來敷衍！你已不將我的叮嚀放在眼裡了嗎？如果如此那我準你改宗另投成全了你們兩個！”

那女子不依道：“但是天權劍給了舞華我們的蘇蘇又如何辦？”

就如許一老一少坐而論道全無了尊卑之分長幼之彆不知不覺間月升日落月沉日起。

夕陽如血伴烈烈北風說不出的蕭瑟苦楚。

穀地中一座依山麵水的暖閣內居中盤坐著一個滿麵嚴肅的老者身後四名美豔驚人的婢女正為他打著團扇中間一名盛裝女子剛沏好了一杯清茶捧到了老者麵前。

言罷他袍袖一拂就此下山遠去。

遠方模糊傳來一聲鬱雷幾上杯中的清茶也微起波紋。

與五年前比擬雲舞華麵貌未有分毫竄改反而還略顯年青了一些。她一頭黑隨便披垂在肩頭身上黑衫有很多破壞之處模糊暴露衣下的雪膚冰肌。但是她固然是隨便跪著殺意倒是濃得幾近化不開是以衣衫雖破卻分毫不能給人以得窺春光的鎮靜反而會感覺看到了一把離鞘的利劍。

老者雙眉一皺沉吟道：“這個……怕是有些不當。”

每次淚流滿麵時他並不感覺如何哀痛心中有的隻是滄海桑田、百世興衰的滄桑。吟風負手而立任由夾著濛濛雨絲的山風掀起他的袍角打濕他的鬂。他自復甦時起就一向呆在這影寒閣中朝起頌經夜落修道餐風飲露不進水米俗物也未有出閣一步。每逢莫名流淚時他隻會如現在這般憑欄遠眺觀遠山浮雲。

含煙吃了一驚問道：“誰？”

玉玄真人高坐於紫金台上兩旁各是一株火紅珊瑚樹玉麵含威雙目似閉非閉。

含煙道：“不是他入道雖晚但資質橫溢遠勝於我。”

那女子仍然道：“可如果練不成呢？！”

“就是現在。”

“四年。”

待得會商完這一處迷惑又到了傍晚時分。這段時候中吟風又不知墮淚多少。淚流得全無征象深思時會流高談闊論時會流淺笑時也會流。

吟風長身而起負手走出暖閣再一次憑欄眺望落日。

閣外細雨如絲下個不休。這一場風雨又不知幾時才氣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