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皇聞言非常意興闌珊但孫果身為當朝國師德高望重又不好劈麵駁他的麵子當下沉吟道：“國師此言甚是。隻是朕覺得神物事關嚴峻不成草率措置。這幾日來不住有人給朕上書言稱那品德宗乃是當今道門魁首群倫的大派捲菸傳承三千餘年也不知是否確有其事。”

經曆過洛陽大劫的浸禮此時的紀若塵非論對上何樣的故交本心皆可如一片冰湖凝定無波。

品德宗此次有備而來是以這三日中也不必特彆籌辦甚麼。紀若塵在驛館中擺佈閒來無事俄然想起入長安那天看到的李白因而探聽了李翰林的居處登門拜訪。

李白先是一怔而後大笑道：“想不到你還是個故意人。實在我欲在本朝謀個出身非是為繁華繁華而是為了天下百姓。我道行再強周遊天下能度不過百人千人罷了。若在一朝為相則可澤被天下百姓孰輕孰重不是一目瞭然嗎？”

紀若塵右手一張手心中已多了一張天心正將神情頗顯嚴峻。李白道行出人料想的精深以這入門級的天心正符對之最多隻能稍起勸止之效。但是紀若塵背在身後的左手不脫手心中已多了一枚小小金鈴。他隻消以尾指悄悄一點一點淺顯修道之士底子聽不見的濁音便可遠遠地傳開呼喚宗內後盾趕來。這纔是紀若塵的真正後著非論是天心正符還是麵上的嚴峻之色都是用以麻痹李白的。

紀若塵朗聲吟道：“仰天大笑出門去我輩豈是蓬蒿人。”

李白本已有八分醉定見紀若塵竟能停碗不飲由得讚道：“好！年紀悄悄道行和心誌卻有如此修為品德宗公然不愧為正道之！”

主殿中孫果然人一身杏黃道袍剛拜過了三清又祭過祖師方纔緩緩起家。中間一名親信弟子送過七寶綠快意孫果接在手裡回身向殿內行去。

“殿前鬥法？”孫果麵沉如水嚮明皇拱手道：“大道先於六合而存豈是能夠兒戲的？且那品德宗奪我朝神物清楚心存禍心陛下不成不察。萬一這群妖道機靠近企圖行刺那該如何是好？”

李太白揮手招來一罈老酒運掌如刀削去了壇口又向書桌上一指平空變出兩隻海碗倒滿了酒就硬拉著紀若塵喝了起來。

雲風見機會已到即說了欲與真武觀在殿前鬥法以令明皇辨明誰方是妖道。

回館路上紀若塵雙目低垂好像入定但他的心境卻怎也靜不下來。直到現在他也不知為何要去見李白更不曉得德宗插手廟堂之爭所為的何事。莫非真人們真的成心於天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