嘯聲未歇它已回過甚去一躍十丈縱入無定銀河當中。光滑若鏡的銀河上激起了一團小小水花又稀有道波紋泛動久久不散。
前一個聲音轟霹雷隆地傳下已有怒意:“大膽!她縱走天妖罪無可赦天雷殛體、毀去她疇昔將來統統因果已是莫大的恩情。你不過是小小的四方巡界之仙又如何敢在此殿胡言?陛下若此等罪惡都可赦免天律將置於何地?朗朗仙界殿前神仙又將如何感受呢?”
青石慌然回身見身後已立了一個高她數倍、周身金甲的神仙正向她瞋目而視。而無數天兵已如潮流般自她兩旁湧過向銀河邊追去。隻是到了河邊時他們卻不管如何也不敢再踏前一步。銀河弱水罡風縱是上仙也不敢輕渡這些淺顯天兵又如何敢踏進河去?
金甲神仙高低打量了一番青石歎道:“罷了天妖現在已逃回玄荒。你這蠢物犯下大罪隨我去見仙帝吧!隻是憐你修行不易方始得道化形就要受天雷殛體之刑。”
一記驚天怒雷過後銀河邊一道青色光芒沖天而起直上九宵!再看銀河河灣處青石早已炸裂一地碎石之間立著一個一襲青袍的卓卓女子。她黛眉微顰茫然四顧渾然不知本身身處何方。
烏黑小獸埋頭苦衝渾然不覺前剛正立著那青石化成的女子。它雖靈覺冠絕玄荒但是分毫感遭到那女子的氣味。這也難怪她方纔脫卻石衣、修成仙體現在通體靈氣衝盈但是仍以石氣為主。在小獸靈覺當中那女子不過是一方青石罷了。
那一天我動搖統統的經桶不為度隻為觸摸你的指尖;
烏黑小獸俄然仰向天出一聲長嘯其聲清越蒼越有若龍吟!
惟那七卷天書翻來覆去又讀了何止數十遍?
大殿鋪地青玉俄然儘數散開青石與巡界之仙就此向下墜去。她隻覺茫茫雲霧擦身飛過罡風颳麵如刀雲霧深處又有各種凶厲氣象心下正慌時手上俄然一暖已被人悄悄握住。
銀河之水並不凡水荏弱之極片物不載非論是天獸還是神仙入水即沉再無出水能夠。銀河之上有習習輕風自玄冥中來向無儘處去。凡是時候這些風隻是氣流微湧與人間風雨並無二致;但是每過一段時候風中就會帶上絲絲不知從何而來的玄異氣味。所謂玄異便是一旦趕上仙家寶貝又或是修習有成的靈物即會侵消其仙氣、解離其佈局不管神仙天獸在這茫茫銀河上一旦支撐不住即會就此落水萬載修為瞬息間化為烏有。
將到河邊它俄然立足迴向那女子望去。
天上一朝日月人間幾度春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