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愣著做甚麼。”他略帶無聊的敲了敲桌麵，斜睨著獄官，道：“持續啊。”

“你可知你錯在哪了？”湛然降尊紆貴的蹲在她麵前，與她的狼狽涇渭清楚。

“風趣風趣。”湛然笑意更盛，小禦史眼中的氣憤倔強，儘力挺直的脊梁，稚嫩青澀的敵意，真是令他整小我都鎮靜起來了，“你恨我甚麼？”

“本官說過了，隻是來看看。”湛然耐著性子，慢條斯理的又說了一遍，“你儘管做你的，不消顧忌我。”

沐小木得了空，緩了緩，認識又垂垂拉了返來，她勉強撐開眼皮，再次朝湛然看去，很等閒便發明那位居高臨下的大人一向在看她，眼裡帶著一絲興趣，似是極賞識她的受難，這裡的大人還真是癖好很多，沐小木冷靜的想。

湛然用手指摸上繩索打結的處所，一點一點的解開繩索，收縮的繩索勒痛了沐小木的傷口，點點血跡染上草繩。

“你入朝為官是為了甚麼？”湛然停了下來，詳確的擦去她臉上的血跡，他養尊處優的手指帶著奇特的觸感，令沐小木找回了一絲神智，她浮泛的目光無認識的落在了他的胸口。

“啪”鞭聲破空而來，沐小木新換的囚衣再度被扯破，鮮血順著傷口搶先恐後的湧出來，她臉已經皺成了一團，臉上的血汙被盜汗一遍又一遍的沖刷，嘴唇早已被咬的無半分赤色。眼睛垂垂閉上，似是又要昏倒疇昔，獄官頓了頓，躊躇著停了手，不知該不該持續。

“冇有，有本官保她，誰能動她分毫。”湛然昂開端，眼中儘是傲然。

“我固然不喜好隨仁那混蛋，但是幾分薄麵還是要給的，這麼明目張膽的挑釁對我百害而無一利，你一條小命不打緊，倒叫我多增幾分煩惱。”

……

仿若常日裡喂自家的貓一樣，湛然將托盤遞到她麵前，忽而笑了起來，道：“林紫本官已差人送去了大理，給她置了些財產，還給她找了個彆貌安康為人忠誠的夫君。”

那人似是不愛穿官服，見著他的時候，都是便服。即便是便服，腰間的玉帶仍彰顯他高貴的職位，他懷裡永久抱著那隻傲岸的貓，紅色的外相窩在他深色的臂彎裡，顯的特彆通透。

“你想說你救了林紫？”湛然調侃的笑了起來，眼裡儘是鄙夷，他拍拍她的臉頰，可悲的看著她，道，“你感覺隨仁會放過林紫麼？你感覺林紫的了局會比你好麼？”

“疼麼？”湛然走到沐小木麵前，扒開她沾滿汗水和血汙的頭髮，暴露她的眼睛，語氣裡並無體貼，倒是帶著一絲調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