施亦慘叫一聲，直接跳了起來。

“湛大人……”也不知沉默了多久，沐小木扭扭捏捏的聲音從指縫間溜了出來。

湛然輕微點頭，目送著他拜彆，待他掩上門，便轉向沐小木，道：“可聞聲了？”

“是了。科舉的試題雖是大臣出，但都要顛末聖上禦覽的，名義上都是天子出的。說題目有題目，豈不是說天子有題目？天子如何會有錯？天然是上麵查的不當，這罪名天然是落不下來的。”

出了督察院的大門，往左邊行去，再穿過各個辦事的衙門，獨自往裡走，就瞧見內閣那嚴肅的院落。

沐小木稀裡胡塗的扶著施亦，滿頭霧水，不睬施亦哀怨的眼神，再三詰問下，才悟了此中啟事，直樂得不可。

沐小木第二日便見著了久違的施大人，他還是活力滿滿，笑容明朗，隻是走路卻有些不對勁。

湛然不置可否，隻是打量著她的模樣，如有所思。

“乃誅九族的大罪。”沐小木光想想也不寒而栗。

此時官員都窩在各自的衙門裡辦公，四下非常溫馨。沐小木從文明亭繞過來的時候，得知湛然此時正在內閣。

沐小木無語凝噎，一瞥見他，更不曉得要如何同他交代，遂眼淚更加眾多。

施亦認罪的時候沐小木正伏在一堆卷宗裡打盹，睡得正恍惚的時候，被跌落在地的硯台驚醒了。

“我記得你方纔對本官很不敬。”

“施大人你彆衝動……”沐小木體貼的道，“重視庇護好……那邊。”

“這眼神是不滿？”

“是啊，本官幫他了啊。”湛然偏過甚，髮絲垂下來擋住了白糰子的小臉，它伸出前爪，昂著腦袋，用軟軟的墊子一揚一揚的扒開那束頭髮。

“哪句？”湛然較著一怔，似是在思考，半晌以後，道，“我忘了。”

“恩，我曉得了，你且去吧。”沐小木深吸一口氣，腦袋逐步復甦了起來。身邊是前來傳話的小侍從，立在她中間顯得戰戰兢兢。她表示他分開以後，便快速的走了。

“大人謬讚。”沐小木很誠心，末端又吸了一下鼻子。

“此言差矣。”林賢不滿，“你定然左邊屁股比右邊腫的高，不信給小木看看。”說完就要來扒施亦褲子。

“謝湛大人拯救之恩。”

……

正遲疑，門卻開了，就見一個小侍從一本端莊的道：“湛大人說了，要麼滾，要麼滾出去。”

蘇默跟在他前麵不遠，繃著一張俊臉，卻似憋著笑，而火線倚在雕欄上的林賢早就笑彎了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