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大人。”沐小木將茶杯擱在桌上，搓了搓手指，道，“施大人……”

她沿著長街往西走，不消半晌，後背便濕的短長，她握緊了傘骨，終究立足在了一棟宅子的大門前，她將傘收起來，叩響了錫環，很快便有人“吱嘎”一聲拉開了大門。

“你不是不能做，是不想做吧？”沐小木看著麻痹的蘇默，肝火突然升起，口不擇言的道。

“蕭泰舞弊被幾名給事中上書彈劾，牽涉出施大人納賄泄題，與施大人同時關押在大理寺獄。”林賢想了想，道，“蕭泰此人籍貫崎城，此次會試結束，名次非常靠前，本覺得殿試之時會大有作為，未曾想竟是舞弊而來。”

“無能為力？”沐小木捏著傘柄的手凍的微微發痛，雨水順著她的額發滴進眼睛，她用另一隻手抹一把，又道，“施大人平時如何對你的，現在……”

“不成能。”沐小木決然道，“科舉會試這麼首要的事兒，大人再胡塗也不會這麼做，施大人，你是否有甚麼難言之隱？”

……

一起有氣有力的走到餛飩鋪前，要了一碗餛飩，小口小口的吃著，嘴裡不住的唸叨著蕭泰的名字，忽而又唸叨著崎城，總感覺崎城好生熟諳，彷彿在那裡聽過。當真想來又不得章法，正欲放棄之際，驀地聽到渾厚的笑聲。

蕭泰在會試的名次那般靠前，又與隨仁是同親，並且與他有打仗，那麼身份就不言而喻了，自是一來就投奔了隨仁。以隨仁對天子的影響力，蕭泰殿試想必名列前茅，如果定了一甲，亦或是二甲晉了庶吉人，必然入翰林侍君側，如果手腕不俗，怕是混個個把日子，再入閣參政，隨仁便又多了一大助力，政途更加勢不成擋。

待仆人退去後，沐小木推開了書房的木門。

“蘇大人，你這是在安撫我？”沐小木轉過甚，丟臉的笑了笑，道，“還是在安撫你本身？”

“阿木啊。”施亦的語氣帶了絲無法，道，“你小小年紀，怎的如此愛管閒事，前兩回的經驗但是儘數忘了？”

沐小木一陣疾跑，很快便到了目標地，她扣了扣獸形錫環，仆人似是曉得她要來，仆人一翻開門便將她請到了書房。

“天然啊。”老闆走了過來，身上飄著一股子好聞的蔥花味，“我就是崎城人，不過早些年可不叫崎城，叫順城，厥後才改了名字，現在曉得的人可冇幾個了。”

沐小木將濕噠噠的紙傘擱在一旁，利落的坐在了施亦劈麵，隻可惜隔著粗粗的鐵桿，施亦冇體比方常日普通搭上她的肩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