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官最恨叛變。”湛然的手指繞上她的青絲,目光在她的臉上遊移不定,聲音裡帶著難掩的鎮靜,“但是你這幅倔強的模樣,又讓我非常歡樂,真是讓我……難堪。”
“來人。”湛然輕叩手掌,未幾時,門外便響起了短促的腳步聲,一陣悉悉索索的動靜以後,隨仁一馬搶先的走了出去,一副饑渴難耐的模樣,卻在看到湛然的一刹時愣了。
“大人,我不想死,若您救了我,我願做您的一條狗,舔您沾灰的靴子,膜拜您犒賞的恩物,我會很聽話,睡覺的時候也會蒲伏在您身前,將腦袋擱在您崇高的褲腳邊。”沐小木說的極快,諷刺裡垂垂帶了一絲猖獗。
“不是要求我麼?”湛然掌下的臉頰微微發燙,這才發覺她麵龐小的將好填滿他的手掌,他略微用力,道,“說話啊,不是要做我的一條狗麼?”
隨仁被他激的一惱,但夙來曉得他嘴毒,早有籌辦的深吸一口氣,心道,我這麼多人守著,你還能把人弄到哪去,遂擺擺手,命人開鎖。
“你先開鎖,我再奉告你。”湛然將略顯混亂的袍子理理順,用他一慣令人生厭的笑容道,“不然,你猜?”
甫一規複腐敗,沐小木便大口大口的喘氣,肝火更是難以按捺的上湧,方纔的事令她羞憤難當,當即怒道:“如何如此不知恥辱,本來湛首輔除了貪贓枉法以外還是個流……”氓字尚未出口,那人又俯身親了下來,封住了她的統統痛恨與不甘,他捏住她的鼻尖,逼迫她伸開口,將本身的舌頭霸道的送出來,涓滴不講事理。
“大人想必不能瞭解。”沐小木搖點頭。
沐小木瞪了他半晌,驀地將臉頰甩向一邊,擺脫了他的鉗製,用力過大導致鐵索收回“嘩啦啦”的聲響。
湛然似是尋夠了樂子,風雅的鬆開了她,沐小木竭力站著,雖冇受甚麼苦,卻顯出一副狼狽的模樣。
沐小草本能的瑟縮一下,很快便錯愕的抬開端。
湛然墨色的瞳孔垂垂浮上莫名的情感,握著沐小木腰肢的手掌也下認識的減輕了力道,這究竟是那裡跑來的小傢夥,乾勁實足不畏存亡又這般衝頭衝腦,他彷彿真的要失控了。
沐小木被直直吊在鐵柱上,雙足堪堪落地,行動非常受限,以這類姿式麵劈麵前的男人,很難不感到恥辱,她不肯與他對視,便垂了首,額發紛繁落下來,遮住了眼睛。
幽幽燭火孱羸的跳動,撐開的細芒在湛然臉上明顯滅滅,襯的他奧秘又詭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