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你吧。”沐小木搖點頭,眼睛卻微微的彎了彎。
“大、大、大人,我懂,我不叫。”沐小木滑進被褥裡,隻暴露一雙驚懼的眼睛,瑟縮的望著他。
大師說的繪聲繪色,彷彿親眼所見,沐禦史明淨的小模樣底下是一副放蕩不羈的傲骨,喝醉以後更是妖嬈風情,五尺以內的男人一個都不放過,逮誰抱誰,逮誰親誰,將一個好好宴席折騰的雞飛狗跳,連一貫清心寡慾的湛首輔也為她沉迷,將她帶回府中心疼了一休,因為湛首輔過分英勇,沐禦史回家睡了兩天賦規複了體力。
“昨夜宿在同僚家了。”沐小木恍惚的回了他一句,手指碰到了他的衣衫,觸手一片冰冷,內心五味陳雜,不由道,“今後不必在內裡等我,你的傷還冇好。”
光芒金金淺淺,落在了沐小木長而密的睫毛上,她稍稍動了動,便緩緩展開了眼睛,晨困未消,宿醉的痛苦便襲了上來,她難受的揉了揉腦袋,本就亂糟糟的頭髮被她弄的更加毛躁。
“阿木啊,何必如許啊。”施亦擋在她身前。
小五頭一點點的打著打盹,驀地腦袋向下一衝,迷含混糊的昂首望,便瞥見了沐小木。
“溫馨一點兒,不好麼?”男人漂亮的麵孔隱在晨光當中,柔嫩的長髮鬆鬆的用玉簪挽著,嘴角雖是帶笑,深沉的雙眸卻顯出幾分冷酷無情來。
沐小木被他氣的胃疼,乾脆不跟他辯論,小五正輕手重腳的幫她擦頭髮,明顯滅滅的炭火映在施亦素白的衣衫上,溫馨了半晌,她俄然道:“施大人,你可認得陳左?”
“嗯。”沐小木瞥見她眼睛下的青色,又瞧見他肩頭似是被晨霧沾濕的布料,道,“你一夜冇睡?”
“大人,你可返來了。”他腿長腰挺,幾步便走了過來,怠倦的神情裡儘是擔憂。
“醒了?”耳邊的聲音莫名的熟諳,沐小木腦袋裡一片漿糊,默了半晌,無認識的點了點頭。
沐小木恍恍忽惚走出湛府的時候摔了一跤,導致灰塵撲上了褲子外衫,現在正灰頭土臉的穿太長街,扭傷的腳走路一瘸一拐,盤跚著顛末餛飩攤的時候停了停,要了一碗熱湯,分了幾口喝下去,胃裡略微舒坦一點兒,
那日很多人都瞥見了,沐禦史衣衫不整的從湛首輔家裡出來,走路的姿式也非常古怪,一時之間含混不堪的猜想便傳的沸沸揚揚。
……
“大人何必明知故問。”沐小木緊繃著身材,壓抑動手指給她帶來的非常,她狼藉的額發遮了眼,瞧不清神采,隻能看到薄薄的嘴唇,抿成倔強的弧度,“我還要多謝大人提攜,令我得了另一翻感悟,不至懵懂無知蹉跎了全部光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