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抽回了手,手腕上被對方的指甲劃出幾道淺淺的紅痕,而掌燈竟然不慌穩定地朝她臉露淺笑。顏淡呆了一下,忽覺身邊有清風拂過,一道人影乾脆利落地躍下循環道,硬是將跌下去的掌燈仙子抱了上來。
掌燈仙子不知安了甚麼心,挑了一條僻靜的路七拐八拐,最後在一片煙霧騰騰的池子邊站定。
好久,顏淡緩緩笑了,一霎那端倪靈動,容顏清澈:“是我把她推下去的,那又如何?”人們大多願為對本身毫不在乎的人赴湯蹈火,卻又對為本身赴湯蹈火的人毫不在乎。現在,她已經全然都不想對他在乎了。與其苛求一個連她是甚麼樣的人都看不清楚的男人來珍惜本身,還不如就此,慧劍斷情絲。
應淵同她並肩而立,一聲不吭。他微微皺著眉,臉上那種敞亮光彩垂垂褪去,顯得無端的沉鬱。顏淡低著頭站了一會兒,忍耐不了這類沉默無語的氛圍,簡短地說:“帝座,我先走了。”她側過身,餘光瞥見應淵俄然伸過手來,像是想禁止的姿勢,不由自主地腳步一頓,回顧看著他。
對方活得不耐煩了要往內裡跳,可她不會嫌命長。
顏淡不為所動,心中卻微微不耐煩。芷昔利誘帝座?那也得利誘得了。如果對方不受利誘,那還不是徒勞無用?起了凡俗的豪情就算是違逆天道,這當真是一派胡言。
掌燈仙子瞪大了眼睛,像是不成置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