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都擠在這裡乾甚麼?”紫麟探身出去一看,立即暴露嫌惡的神采,“顏淡,你大中午沐浴也不關房門,到底想如何?”
顏淡很低沉。
“你這回想去那裡?”
顏淡一個激靈,趕緊抓起一旁擦身的乾布也追了出去:“山主,你身上另有傷,傷口不能沾水……”
餘墨被她如許折騰兩下,已是睡意全無,隻得閉目養神。也不知過了多久,隻聽身後傳來兩聲輕微的響動,顏淡身上的淡淡菡萏香味卻更是清楚。這時候,他如果出聲,反倒讓兩人都難堪,便忍著不動。
她挽起衣袖,開端包粽子。而裹了十來個鹹肉和粽板栗粽子後,還剩下一點食材,便乾脆把板栗和鹹肉都包在一起,又把手中的糯米捏成了魚形的。她現在回想起餘墨本日的遭受,憐憫心一點不剩,反而很想笑。
轉眼冬去春來,夏花謝了秋月,顏淡已在鋣闌山境待過第十個年初。她向來不曉得本身還會在一個處所逗留這麼久。
隻是那些刺客來了一次又一次,俄然不來了。顏淡從早比及晚,開端坐立不安,風俗真是一件要不得的事。
餘墨看了她一陣,淡淡說:“我看你也累了,早點睡罷。”
顏淡悄悄歎了口氣:“是,山主。”
“……咳!”顏淡噎住了。
那段光陰,她剛到鋣闌山境,而內裡的時勢卻大變了。顏淡恍然大悟:“以是說,大周正處於儲君帝位之爭,那裴公子另有兄弟,他們開端為了帝位互掐,掐著掐著就連暗害下毒的手腕都用出來了。”她最後定下一個結論:“帝王將相必然過得很充分,經常都有兵變、平亂、逼宮、仇殺。”
顏淡見他坐起家,立即謙虛請教:“是我捏得力道不對嗎?”
“他已經不是相府公子了。你還冇傳聞過麼,客歲底的時候,這天下便是他們裴家的江山了。”
顏淡又很低沉,茫然有趣地扶著餘墨的背。她看著他背上那一道傷痕,頓時想起百靈的嘮叨,不由抱著幸運的設法:現在不知還能不能用妖術把這道傷疤去掉?就算不能一點陳跡都不留,起碼要淡得看上去像陳年舊傷。
“我管束自家孩子關你甚麼事,長舌鳥?”
“那就是冇有了。可我總感覺彷彿之前應當認得你……”
餘墨思疑地看了她一眼,便冇再窮究。過了一會兒,隻見顏淡抱著一堆事物出了船艙,隨後內裡傳來東西落入水中的聲響。他反而有些犯疑,她如果一早這麼聽話,那也罷了,隻是現在俄然來這麼一出,未免也太奇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