哭了一陣,傅一凡心中好受一些,抹去眼淚,重新緊了緊懷中的手劄,見其無缺後,便再次上路,朝都城而去。
纖腰委宛竄動,迅捷多變,瞧她模樣,明顯是在修煉某種劍法,男人則是持劍背立,喜笑容開的瞧著少女。
“你……”
“常公子客氣了,我這三腳貓的工夫哪能和三竹門的劍法比擬,獻醜一二,還望常公子莫笑。”
風雪吼怒間,一老者手持拂塵,鄂下長鬚飄飄,麵色紅潤,立於一株覆滿積雪的枯木上,朝著緩緩而來的杜婉兒嗤笑道。
女的著粉衣粉裙,看不清模樣,皮膚倒是白淨可兒,身姿曼妙,手中長劍輕巧飛舞,或前或後。
鄭管事被少女喊了聲,停下了腳步,以細不成察的聲音苦笑道:“不利咯。”
他召見傅一凡,開口便道:“我便是劉尚書,管事說你有手劄呈遞於我,快快拿來吧。”
“既如此,若完不成這大事,老不死的情麵豈不是要一向欠下去?本宮心善,這便成全你,用心保那俊小子安危,或許那賤婢承你情,大事未完成,便放你拜彆。”
鄭管事收起苦瓜臉,應道:“蜜斯叮嚀,那便練練吧。”
劉炳瑞身形似鶴,麵黃枯瘦,一縷乾癟白鬚垂下,雙眼凸起有神,極具嚴肅。
“師妹好樣的,這一招綵鳳迎祥便已得師叔七分本領,如果假以光陰,儘得師叔真傳便也無不成。”
“抱愧,抱愧,小子冒昧了。”
“九師兄曾說待這趟鏢結束便與玉娘結婚,可……”
“小兄弟,切莫張望,跟著我走便是。”管事轉頭瞧見傅一凡擺佈張顧,不擴音示道。
劉炳瑞並未過量察看,他略微打量少年一眼,便將他的狀況摸清,思考一番,乾脆拆開手劄,看看張大人到底想乾甚麼。
杜婉兒聽到此,不由轉怒為喜,鶯聲笑道:“喲!這振威鏢局不是你托人找的嗎?如何,大名鼎鼎的符真人驚駭呢?”
“本來他姓鄭!”傅一凡沉吟著,本想著該如何稱呼這管事,找他弄些吃食過來,本身肚子餓的緊,可不會客氣。
“張大人與我雖同為天業三十九年進士,卻鮮有來往,為何俄然寫信於我?觀那少年模樣,嘴唇泛紫,眼袋厚重,雖強打著精力,卻早已是怠倦之態,想必手劄應是加急而來。”
二人拜彆,尚書房中便隻剩下劉炳瑞一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