齊肅天生一副棺材臉，又兼已然老態，便更加顯得呆板嚇人。此時他穿戴官服，筆挺筆挺地站在城守府門口，見到風塵仆仆的、帶著一身賦稅的林白起，神采已經算是很溫和的了。

“齊大人，賦稅且先交由您發放給哀鴻，秦堯便交由小王罷。”

她身量不高，身形倒是極勾人的，柳腰不堪一握。她的膚色極白，胸和臀卻非常有肉，明晃晃地跟著馬車的顛簸輕微顫栗，淡香便細精密密地散了出來，勾得蕭寵幾近要立即將人吃出來。

蕭寵撥弄著林白起鬢邊散落的髮絲，根根清楚的撥弄著，極當真的模樣。

說這話的聲音生硬而呆板，卻不測埠讓她心中一顫，她突地就伸出了手，摘掉師兄覆在麵上的銀色麵具。然後她看到了一副世上最好的麵龐，那般的豐神超脫，那般的端倪如畫。

“師妹，乖，從今今後師兄護著你。”

當時的蕭寵還隻是少年的模樣，高挑卻細瘦的身量，暗藍色的風雨服將身材包裹得嚴嚴實實。當時的他實在是非常幼年，但因自小在艱苦的練習中長大，並冇有少年該有的活力與歡愉。林白起看著他如提線木偶普通的行動，想到此人是今後關照本身的師兄，心內的確感覺沉悶又無趣。

“可另有甚麼好悠長的！好官都給氣走了，朝政卻由幾個昏聵的把持著。鳳瀾王甚麼品德，竟也給打壓成這個模樣！”齊肅說著，轉頭指著林白起道：“你也彆一味地哄我，保不齊下一個便是你呢。”

“我倒忘了，三公主內心一向想著師伯呢。”林白起恍然。

林白起笑道：“倒真是虎父犬子，秦相爺竟養出這麼個好兒子。”

“皖帝和戚太後狐疑太重，前年削藩，客歲殺了好幾個老臣，現在連鳳瀾的兵權都釋了，我看秦家也將近變天了。得權失勢的都悠長不了，卻不知白花館能安生到幾時。”蕭寵頓了頓，又道：“皖帝卻一向未動彆留宮。”

東都王傅冷月，是蕭寵與林白起的師伯，與蕭無彆同為冰穀神機子的門徒。

她看著齊肅，內心一片苦楚，白叟家廉潔一世，也貧寒一世，林白起曾見過齊肅的夫人，穿戴打扮比起有錢人家的小妾也是不如的。

“老夫若不是打不過這黃毛小子，早將他打死了！”齊肅一麵說一麪點頭，氣得山羊鬍子都翹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