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陽閣內,賈氏坐於院中石凳上悠哉地品著茶。
“可看清是甚麼東西?”
薑青隱抿唇一笑:“大伯母真是健忘,我那日說的可不是管家權,而是爹孃的遺產。”
薑青隱翻過賬冊,大抵算了算。
兩個丫環一臉吃驚,緊接著笑出聲來,笑得暢懷,笑得舒心。
薑青隱亦漾開一絲笑意,看來她那日的工夫冇白下。
“我有甚麼不敢,你們敢拿,我就敢上報聖上。”薑青隱起家直麵賈氏。
尚書府為何給她遞帖子。
薑明邊逗鳥邊對勁道:“用遺言威脅人,還想要江山夜宴圖,癡心妄圖,也不看看我是誰。”
且她已經將這幅圖報給了尚書府。
保護走後,薑青隱拆開信封,內裡裝的是一份詩畫會的請柬,尾部落款是尚書府。
“曉得了,下去吧。”
賈氏被這話噎住,轉頭看向薑明。
夏露樂開了花:“蜜斯,這真是老天佑人,您說要去詩畫會,冇想到請柬這就來了。”
寒露又撲哧一聲笑道:“蜜斯你不曉得,那侯府本日真是人隱士海,滿院子大夫,不知給誰看病,看的甚麼病,那麼大陣仗。”
晚間飯後,薑青隱悄悄張望著日暮西沉後的雪夜。
尾牙刹時明白:“的確,大房不肯交出本身的命根子,二房天然也不肯,大房天然會拉著二房,依大夫人的脾氣說不定還會打起來,蜜斯真聰明。”
寒露驚道:“甚麼?這鋪子都是我們老爺的遺產,甚麼時候歸他大房了,我這就去找他們實際。”
薑青隱將賬冊推至賈氏麵前:“撤除顧家占去城西的田鋪與我的嫁奩,其他的應剩田產三萬畝,鋪子兩千間,可這帳本上隻餘田產兩千畝,鋪子三百。”
燭火搖擺,屋內的笑語似是熔化了漫天的風雪。
賈氏從凳子上站起,手拿帕子指著薑青隱怒道。
顧家最看重子嗣,又不肯過繼,那日她本想是將顧長晏帶走,可柳素禾倒是偶然間幫了她一把。
賬房端著賬冊趕來,將賬冊悉數奉上。
保護搖點頭:“回蜜斯,來人並未申明來處,隻說將此物交予蜜斯您。”
薑青隱皺眉:“是何人送來的?”
“你們兩個比來盯緊大房二房,特彆是二房的阿誰丫環,彆讓她靠近我們的寢衣住食。”
尾牙拜彆後,薑青隱回想近幾日,那賬房隻來報備過一次,以往爹孃活著時都是每日兩次。
傍晚陰雲收斂,院中解凍的冰卻有一彎淡月映上。
薑青隱嘲笑一聲:“大伯母還是想想該如何還財產吧,先前盈的利能夠給你們,但三今後若還是不還,那侄女便隻要報官這條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