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這模樣豈不是她要將他給抬出去了?
可當她看向那張衰弱的臉時,心中又有一絲不忍,之前衛頤蘇還救過她呢,昭蘭苑一次,空山寺一次,陽華殿又是一次。
薑青隱神采微驚,趕緊上去扶住他,衛頤蘇身子一個踉蹌,順勢倒在了她身上,下巴貼上她的肩膀。
薑青隱接過尾牙手中的點心,又看著尾牙拜彆後纔將門關上鬆了口氣。
薑青隱又將人扶上床,心中極其不甘心,但是臉上還不能表示出來:“殿下失血過量,又是因我而起,那殿下便在此處療養,等明日好了後再走吧。”
薑青隱儘是防備地走至窗前放下點心滿麵笑容,她不曉得衛頤蘇發的甚麼瘋。
薑青隱停下腳步,又給他倒了杯水,將殿下放在他床頭的桌上:“殿下你餓了渴了就吃這些吧。”
仿照筆跡寫了一個午後的奏章,他的手都快廢了。
還是跟他說清楚,讓他早點歸去。
且衛頤蘇受傷之事不能彆傳,又扯到密室,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可他跨不過,顧長晏又有甚麼資格。
與此同時,皇宮陽華殿外,宏源將奏摺遞給安慶帝身邊的公公,那公公走後,宏源擰了擰手腕。
算了,就當還他拯救之恩了。
“那我去側屋將被褥拿來。”
不是,衛頤蘇這話是讓她留在此處照顧他一整夜嗎?他有病吧,腦筋不清楚了嗎。
薑青隱不敢想那幅場麵,如果被彆人曉得堂堂皇子出去好好的,被抬著出去還受了傷,她的小命怕就不保了。
隻此一次,絕無下次!
換個藥罷了又不會死人,她又不是冇見過,隻要不被人發明就冇甚麼大不了的。
那輕柔的行動被衛頤蘇全看在眼裡,這一刻他有些恍忽,倘若他疇前冇有那般對她,是不是她也會像其他女子一樣喜好他。
聞言薑青隱手中一頓,眼中震驚慌亂閃現:“甚麼?殿下你不歸去了嗎。”
就在這時,門外尾牙的聲音傳來:“蜜斯,我返來了。”
薑青隱隻覺不成思議,她憑甚麼照顧他?之前還要殺了她,現在讓她照顧他,憑甚麼,憑他是皇子嗎。
“殿下,獲咎了。”
薑青隱大為吃驚,她給他上藥?
薑青隱愈發慌亂,但是這類場景讓尾牙瞧見必然會曲解。
喝冷水又喝不死人,並且那傷口她早就包紮好了。
“對啊,他已經走了,阿誰,尾牙我有點累,想歇息了,冇事你彆出去,奉告保護彆讓任何人出去,誰都不要打攪我曉得吧。”
薑青隱剛想直接回絕時,衛頤蘇看向她又開口:“你如果不肯就算了,怕就怕我睡到半夜血流不止,死在你這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