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娘娘。”
“傳聞是被扔在了城外的北荒山。”
不過既然他現在對她有慚愧,她何不......
衛頤蘇並未答覆而是悄悄地望著遠處。
皇後聞言身子一頓,斯須間又道:“就是阿誰去宣城安撫百姓後,被破格汲引為刑部尚書的宋焰?他與那薑家女君是一家人?”
那雙桃花眼沾滿紅暈,卻又帶了一絲膽怯和驚駭,彷彿是一朵讓人忍不住垂憐庇護的花骨朵。
......
衛頤蘇柔聲開口:“受了傷就彆亂動了。”
薑青隱垂眸,聲音帶了些膽怯和生澀:“三殿下,你這是......”
皇後一改方纔的神傷,笑道:“容兒如何來了,你不是求著你父皇去宮外插手葬禮了嗎。”
薑青隱趕緊將手抽返來低著頭,一語不發。
.......
漫天暖陽,扶光扒開雲霧灑落都城的每處角落,皇宮的鳳鑾殿內亦是一片暖意。
現在他有資格去說麼,之前他都冇說,現在他另有資格嗎,本想等她傷好一些奉告她的。
但這本就是他的錯,他又怎敢苛求諒解二字。
鳳鑾殿內身著一身金羅裙的皇後正坐在品茶看書,顯得極其端莊文雅超所凡塵。
她想問他是不是已經查清了爹孃不是殛斃他母親的人,可當對上那雙和順又略帶慚愧的鳳眸時,她彷彿已經曉得答案了。
隻是那行動卻比剛開端時還要謹慎謹慎,像是捧在手心的玉怕碎了。
皇後抬眼迷惑懷著等候看向她:“如何了粱麽麽?”
皇後剛想開口說甚麼,這時長公主衛容音走了出去,上前施禮道:“拜見母後。”
那嬌羞的模樣自是被皇後儘收眼底,皇後溫婉一笑:“既然容兒喜好那宋大人,那本宮自是準予的。”
衛容音笑道:“本來是如許。”
粱麽麽搖點頭:“不是,據探子所查,這宋大人是十一年前被薑家之人收養的。”
手上行動一頓,床邊之人垂著頭,看不清神情,隻是那聲音卻沙啞了幾分:“是我的錯。”
一身絨毛雪氅占上了床邊,衛頤蘇拽出她的手時,薑青隱身子一抖,有些怯懦的看向床邊之人。
也是那種氣勢讓她有些怕他。
衛頤蘇剛想開口,內裡一陣腳步聲傳來:“隱mm,你在嗎。”
這時一個稍豐年事奪目強乾的藍袍宮女,走進鳳鑾殿上前幫她換了杯熱茶。
“母後,你說甚麼呢,我是看他們太不幸,纔想著聘請他們的。”
院外的衛頤蘇眼中一驚,忙快步進入屋內,隻見床榻上的人影彎下腰一片一片的撿起那地上的碎碗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