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人走到側門外,早有一輛華貴軒車等待在那了。一個婢子上前道:“請主母上車,奴是謝公遣使而來的。因王郎有事外出,故拜托謝公來策應娘子。”
“入仕有甚麼不好?隱士?隱士不就是為了博著名,建立豐功偉業嗎?你我二人名滿天下,為何要風餐露宿,四周流落?現在如許不好嗎?你是太中大夫,掌的但是實權,我不過一個國子祭。真要叫真,你可比我強多了。你另有甚麼不滿的?”謝遠嘲笑。
元曄忙鬆開手,自嘲一笑:“容兒說的是,是曄失禮了。”
謝遠也是,竟然……秋薑無語。但到底是人家的家事,她無權過問。不過,謝遠如果威脅謝秀娥,她毫不會袖手旁觀。
秋薑正要答允,謝遠忙道:“這事怎能扳連三娘子?陛下是九五之尊,言出必行,我們此行本就九死平生,稍有不慎觸怒天顏便是身故的了局。一人做事一人當,三娘子還年幼,且宦途大好,如果硬我們而受累,你知己能安嗎?”
青鸞從院內出來,對她道:“女郎可知,何人來了?”
秋薑冇理睬他,遞給執事一個安寧民氣的淺笑,探手接過那鹽塊,放掌心微微審度,半晌,道:“請給我一個小號的磨盤、幾塊濾布、幾盆水、一個漏鬥和一些柴炭。”
秋薑轉頭看那黑臉男人,含笑不語。對方卻垂垂漲紅了臉,還是嘴硬:“你說是吃食的鹽就是了?”
“七娘絕冇有這個意義。”
秋薑神采微微一閃,側目看了看謝秀娥,見她低垂著頭絞動手裡帕子,並不上車,內心的猜想更是印證了七八分。
青鸞側開身子,伸手往身後指引。
秋薑喜出望外,快步登下台階,上前拱手道:“七娘、王郎本來,有失遠迎,失敬失敬。”
黑臉男人語塞。
元曄明白了,苦笑:“有過,隻是不得其法。”
謝弘遠笑:“這得看你的表示了。”
秋薑恨鐵不成鋼:“走吧,笨伯,我奉告你。”
最後,謝秀娥還是上了車,轉頭掀起車簾和她道彆。
謝弘遠揮麈尾,趁機起鬨:“謝小娘子,你隻歡迎他們二人,莫非就不歡迎我和子封兄嗎?”
“你底子就冇有回絕,子眺,為甚麼?打從一開端你就想入仕,當初入京前你卻騙我,說與我一同來回絕,將我欺詐至此。”
秋薑伸手沾了點鹽水,放入唇中淺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