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林瑜之把一半烤好的魚遞給她，翻開下襬坐到她身邊，冷靜吃手裡的另一半。

秋薑“嗯”了聲，意態閒適，開闊自如。

秋薑嫌惡地提著那擦滿鼻涕眼淚的帕子，拈起一角給青鸞。青鸞側身躲一邊，清咳一聲不作答。孫桃又瞪她，大眼瞪小眼，秋薑笑眯眯，行動穩定，二人就這麼對峙了。最後還是錦書下車，將那帕子接過來，疊起來放到袖子裡，溫聲道：“洗洗就好了。”

裴應時撲過來道：“陛下，還是再往前行些路程，以免賊寇追上。”

“你就一向慣著她吧。等哪天結婚生娃了，冇準兒還得幫她換尿布。”

元善建道：“你們漢人，就是這點陳腐。這世上哪來那麼多的從一而終？二嫁三嫁，便不是好女人了？我們鮮卑後代，可不興這些。既然貌合神離，不如早早各覓良緣，免得華侈相互時候。先□□也曾言，我們鮮卑八族的貴女，由他們各自擇婿，父母也不得過於乾與。”

你敢嗎？

林瑜之便抬了清油盞，輕呼一口，那燭火回聲而滅。

“大師，他清楚是從謝三娘子的帳內出來呢。”分開以後，高兆貼著他細語，語氣帶著彆樣的含混，嘿嘿笑道，“這深更半夜的，來三娘子的賬內尋玉佩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