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薑站在上麵平平道:“我與你們周執事素無來往,這是甚麼風吹來了朱紫?”
“活力?”秋薑冷冰冰地反問,眼中是她從未見過的肅殺。青鸞一怔,不由握住她的手,捂在心口,柔聲道,“娘子和緩些了嗎?”
青鸞發覺她神采不對,聲音比平時更加和順:“女郎還為白日的事活力嗎?”
歸去後秋薑頓時差人請來了瘍醫,開了幾帖藥,又給錦書包紮上藥,讓兩個小丫環奉侍她睡下了。
“是該罰。”謝崔氏道,轉而卻噙了一絲迷惑在眉間,“但她是五娘院裡的婢子,如何會弄破你的衣物?”
湘雲撫著臉在內心謾罵:呸,還不是你本身弄破的大氅!
謝崔氏叮囑了幾句,也轉成分開。
湘雲湊到謝雲薑麵前奉承道:“女郎不必活力,三娘子也冇討得了好,這婢子的手冇個十天半個月是好不了的。”
“奴婢在。”
謝雲薑麵露得色。
她忙拾起這二瓣碎鐲,坐那兒怔怔入迷。
秋薑這才微微抬手:“起來吧。”
謝雲薑容色一滯,不覺放開了那大氅,低著頭,頓了會兒方昂首悶悶道:“本是讓湘雲去拿的,可惜路上湘雲被繡房叫去做事了,又剛巧碰上她,想著不過一段路的間隔,誰曉得這賤婢這麼不把穩。”
“祖母,你可來了!”謝雲薑搶先開口,奔上前接住謝崔氏的手,嬌嗔道:“三阿姊的丫環弄壞了長姊給我的翠紋織錦嗶嘰大氅,你可要我為五娘做主啊。”
謝雲薑道:“她弄壞了我的大氅,就這麼算了?”
謝雲薑被她的盛氣驚地一滯,隨即麵上便有惱色:“你說是就是了,漢都滅亡百年了,我找誰問去?隨你如何說就是了。”
秋薑搭了青鸞的手站起來,義憤填膺地踱到她麵前:“賠?你如何賠?這但是西漢時竇太後戴過的血珀鐲子,代價令媛呢!”
他來得快,去得也快,身形輕健,口中固然自賤,言談說話間卻很有開朗的氣度――秋薑笑了笑,轉頭對青鸞道:“窈窕淑女,君子好逑,錦書這算不算是因禍得福?”
招安低頭疾步,到了台階下端端方正給她行了個禮。
謝雲薑也看呆了,驚怒道:“阿婆,你這是做甚麼?”
謝雲薑道:“三阿姊,五娘不是用心的。一個鐲子罷了,五娘必然賠給你。”
“男大當婚,女大當嫁,如果情投意合,我便一應幫你們做主了。”說完也不看錦書驚詫的神采,踏步直接進了房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