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黛囁嚅著說不出話。

秋薑笑道：“我那日分開的時候，遠遠的瞥見有人在移植這些火珊瑚，走近一看，認出是六妹院子裡的素雲。”

謝雲薑這才止住了哭聲，揚手指向謝秋薑，恨恨道：“祖母，三阿姊她用心叵測，用心害我。”

青鸞垂手在一邊冇有說話，態度恭敬，阿黛卻笑嘻嘻隧道：“太夫人現在可喜好三娘子了，我聽內裡的阿婆說，太夫人還想幫你求得比丘尼的弟子名額，一應和大娘子齊平呢。”

錦書有些不忍，對上阿黛怨毒的目光，又有些驚懼，忙低下頭，沉默不語。

阿黛尤不自知，喜上眉梢，眉飛色舞地說：“內裡都這麼說呢。三娘子現在獲得太夫人那樣的高看，今後可不消再到處受夫人的氣了。”

“你抵賴，謝秋薑，你用心害我！你暗害嫡妹！”

秋薑被她如許指責，神采也變了，大聲道：“五妹，你怎可如許誣告我？這火珊瑚我用了多日，也不見半點蛇蟲鼠蟻啊。”

回到院內已是夜深時分。

“打！”

“那就奇了怪了，這蛇蟲鼠蟻是從哪兒來的？”王氏身邊的苟嫗凝眉道，“如果和這火珊瑚冇乾係，如何會一向環繞著在那火珊瑚在的角落裡呢？”

阿黛卻喜滋滋地說：“三娘子如果想看歌舞戲，儘管和太夫人說去。前些日子，西邊來了西涼伎，會唱雜戲，有容娘、高文司和可渾奴。”她在幾個貼身侍女中是最年幼的，因著祖上是謝氏的偏支，身份天然要比旁人高些，常日大夥也高看她一籌。

俄然，謝雲薑瞥見了秋薑，眼中頓時透露惡狠狠的光芒，大聲嚷道：“謝秋薑，你這個賤人，你另有臉過來？”她猛地扒開世人就衝要上來。

秋薑大吃一驚：“五妹，這是從何提及？”

“是太夫人、夫人。”青鸞道，聲音裡有些不解，“大半夜的，甚麼事把她們都轟動了？”

“吵吵嚷嚷的乾甚麼？”內裡有人厲聲喝道，不刻，謝崔氏便和王氏、謝嫵薑出去了。看到這景象，謝崔氏麵色如罩寒霜：“謝雲薑，你大半夜的不睡覺，在這裡發甚麼瘋？”

謝崔氏也在現在展開眼睛，統統的目光都聚焦在了她身上。

秋薑微微點頭，如許的丫頭，也不曉得是如何挑進府裡來的，又被安排在她的院裡做事。青鸞神采如常，上前替她添了暖爐裡的炭火，又用金杖撥了撥火炭，灰色的那些被擋住了，俄而冒出猩紅的火點子，“劈裡啪啦”爆個不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