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音未落,那半枚青玉鎖在魔種體內驀地炸裂開來,往生閣主的靈魂如同流星普通,裹著熊熊燃燒的淨世火,徑直衝向了初代命紋。
阿蕪見狀,立即驅動她的骨玫瑰,隻見那骨玫瑰俄然暴長,無數根鋒利的刺如利箭般射向胎膜。但是,當骨玫瑰的根係紮入胎膜時,卻像是被一股強大的力量腐蝕,刹時化為灰燼。
“你覺得燒了道種就能禁止我嗎?”初代的聲音從那扭曲的臉龐中傳出,帶著無儘的怨毒和諷刺,“這孩子的靈魂早已經與我的命盤相連,他必定是我的容器!”
“孃親說……爹爹的心頭血最甜了……”胎兒的口中收回一陣含混不清的聲音,彷彿是在咀嚼著阿蕪的骨刺所化的星砂。
但是,令人意想不到的是,胎衣內的操琴使殘影竟然在這一刻俄然變得凝實起來。隻見她那腐臭不堪的雙手,如同被某種力量操控普通,毫不躊躇地插入了本身的腹部。
但是,就在楚無塵倒飛出去的刹時,他看到了一個驚人的氣象——魔種的胸腔竟然俄然裂開,暴露了內裡跳動的東西。那並不是一顆心臟,而是半枚青玉鎖!
“楚昭明,你親手弑子的罪惡……該計入第十世了。”仙童的聲音在雷光中響起,固然聲音不大,卻彷彿能夠穿透人的靈魂。
“昭明……趁現在……”操琴使的聲音彷彿來自幽冥地府,透著一股讓人毛骨悚然的寒意。
弓足道種俄然自燃起來,熊熊烈焰順著臍帶敏捷伸展,眨眼間便將魔種吞噬此中。
魔胎接引使的白袍下,伸出了一雙嬰兒般稚嫩的手臂,但是,那掌心卻充滿了初代獠牙刻下的弑神咒,流暴露無儘的險惡與殺意。
隻聽得一聲巨響,初代命紋在這可駭的魂火打擊下,刹時被燒成了灰燼。
跟著胎盤的完整崩塌,魔種如吃驚的兔子普通伸直成一團,好像星砂般的嬰兒從天而降。就在這千鈞一髮之際,天哭婆婆手中的骷髏杖俄然像是落空了支撐普通,變得柔嫩非常。
這是一個魔胎接引使,他身著一襲潔白的長袍,卻給人一種陰沉可駭的感受。他手中捧著一盞琉璃盞,內裡盛著暗金色的胎血,披收回令人作嘔的氣味。
魔種驀地展開雙眼,眼眸當中彷彿流轉著無儘的循環,十萬世的滄桑在刹時會聚。就在這時,一個新的身影呈現在世人麵前——天哭婆婆。她拄著一根由骷髏構成的柺杖,緩緩地踏著雲朵而來。柺杖的頂端吊掛著一隻往生鈴,與那胎盤產生了奇妙的共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