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來如此..."楚無塵任由影象碎片貫穿身軀，每道傷口都綻放渾沌弓足，"你是我斬落的惡，她們是我封存的情。"

- 陸昭元神消逝前的豁然輕笑

渾沌海的水變成了金紅色。

村口古碑俄然閃現在陣眼上方，"孤舟彆寒潭，九劫始歸一"的預言泛著血光。楚無塵看到每個字都在滴落黑晶，墜地便化作石像。那些石像有他熟諳的藥鋪掌櫃、私塾先生...最後凝集的竟是阿蕪提燈夜行的模樣！

"叮！"

渾沌海在現在靜止。阿蕪與夜璃的身影在強光中融會，出世出左眼金焰右眼霜華的少女。她赤足踏上魔神脊背，足印綻放的紅蓮業火刹時焚儘三千轉世身。

"轟！"

楚無塵劍指蒼穹，青冥劍卻遲遲不肯落下。劍柄硃砂淚映出殘暴本相：陸昭破裂的元神深處，還藏著當年阿誰為他采藥試毒的少年。

夜璃俄然領受身材，扯斷龍袍金線："看清楚，這是你的第八世！"金線化作因果鏈，末端拴著寒潭村統統石像。楚無塵暴喝一聲震碎祭壇，沙盤裡站起無數血人——恰是被他血祭的將士亡魂！

"我名歸塵。"少女雙手結印，身後閃現七十二盞往生燈，"該歸位了，無相尊主。"

第七重繭房雷音陣陣。僧侶楚無塵手持往生輪盤，劈麵魔化的阿蕪七竅流血："你渡得了眾生，為何渡不了我？"

"你覺得破了八繭就能贏？"宮主扯開靈體，夜璃的星屑與阿蕪的硃砂淚如雨紛落，"她們本就是我從你神魂剝離的..."

當輪盤即將扣下時，夜璃的星屑凝成實體。她奪過輪盤反扣在本身頭頂，佛光中閃現紫微宮主兼顧的虛影："當年你不敢殺的兼顧，我來殺！"

少女指尖點在楚無塵心口，渾沌重瞳在其額間重現："我是你不敢承認的至心。"說罷縱身躍入潭中，寒潭水沸騰著淹冇黑晶球，七十二王朝邊境的地動戛但是止。

- 玄真觀廢墟上，少年修士們用青冥劍碎片鍛造犁鏵

- 第五世的帝王將青冥劍魂封入皇陵，劍柄鑲嵌的恰是阿蕪宿世的霜花骨

第三重繭房滿盈著血腥氣。身著龍袍的楚無塵站在祭壇上，腳下是七十二王朝的邊境沙盤。當他將匕首刺入心臟時，鮮血順著溝壑流淌，繪成困龍淵的陣圖。

"等等！"他轉頭看向歸塵，"你究竟是..."

寒潭水規複了澄徹。楚無塵獨坐孤舟，看著最後一縷渾沌霧氣消逝在天涯。青冥劍的碎片沉在潭底，劍柄處的硃砂淚化作珊瑚叢，跟著暗潮悄悄搖擺。遠處村莊飄來炊煙，混著孩童清澈的讀書聲："劫起於塵，相由心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