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不為了扶一個繼後出來,母親、國公府另有老祖宗,又是為甚麼讓她入宮的?
“去叮嚀人,給你母親遞話,叫她立即遞牌子進宮來,看她是如何說。但是容兒――”她歎著氣,明顯是前麵的話,非常艱钜,便頓在了此處,深深地盯著衛玉容。
衛玉容深深地吸氣,想要把心頭這些亂七八糟的設法給壓下去,眸色也暗了暗:“我明白您的意義了,我聽您的。”
“遲早的事兒。”太皇太後的手較著僵了一把,“她不會叫小高氏永久矮人一頭。”就如我和天子,不會叫你永久矮人三分一樣。
想到高令儀,有個可駭的設法,在衛玉容心頭一閃而過,她倏爾瞪大了眼睛:“老祖宗,如果太後成事兒了,您說……您說她會不會,對皇後動手?”
隻要董善瑤夠聰明――不過看起來很可惜,這也是個攥停止,就毫不肯撒開的主兒。
她本覺得是本身多想,抱走元讓,或許對公主府來講,並冇有那樣短長。
另有一半,就是為了高令儀。
太皇太後哂笑一回:“我能護著你,就再冇故意氣兒去管彆人了。如果皇後本身是個聰明的,她也能保得住本身的來日繁華,但是我看她這個模樣,約莫……是不肯罷休眼下的繁華了。”
是為了――來日攙扶一個傀儡小天子,她做了太皇太後,垂簾聽政,更是輕易,再不會有人費經心機的想從她手中奪回權來。
高氏要的,不過是中宮之位懸空,好捧著高令儀上位罷了,她未需求董善瑤的命。
“如果把讓哥兒送了出去,你――”太皇太後又拖長了音,“你這三個月內,就不要再侍寢了。我會說是身子不濟,叫你搬到慈寧宮的偏殿裡來,日日奉侍我。先前點給你的協理,我不給你拿掉,但是既然住在慈寧宮,內裡的事情,就不要插手。聽明白了嗎?”
太皇太後沉默了下去,甚麼話都冇有再說。
“您說……”衛玉容幾近是愣在原地的,本來搓弄在一起的手,也愣住了行動。
在和高太後的博弈中,現在的元邑贏不了,現在的元清也贏不了,就連老祖宗和母親,也不過是能與之對抗一二罷了。
董善瑤她所依仗的,又有誰呢?
她替董善瑤可惜,事情到現在,老祖宗的話說到了這個份兒上,董善瑤的運氣,彷彿已經被決定了――她畢竟是要被捨棄的那一個。
怪不得,她如許主動的要出這個主張,叫把元讓送出宮去。
那也就是說……衛玉容呼吸驀地急.促起來:“她想扶高令儀上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