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在看甚麼？”

微塵搖點頭，“我不曉得我是誰，但是我曉得你是陸壓。”

微塵轉頭，陸壓就站在她三米遠的處所，逆光而站，看不清他的模樣。

“這裡是陸壓住的處所，我的高上玉清王府比這裡美很多，那邊也有很多人，他們能夠陪你玩。你要不要隨我一起去？”

“你感受如何樣了？”陸壓先一步走到床前。但微塵卻未曾看他，而是持續目不轉睛地看著徐行而來的青離。

“你要隨他走嗎？”背後陸壓的聲音傳來。

他向來就是一個坦白隨性的人，萬物還在渾沌之時便是，無數個萬年疇昔了，他仍然是。陸壓的桀驁放蕩的性子，若不是他徒弟收了他，恐怕此時他與羅睺並無不同。他向來就冇有甚麼正邪善惡之分，喜好了就做，不喜好就不做，冇有人能夠束縛管束他。

許是見青離真的不籌算隨他們一併澆樹，微塵隻得放棄。一步一轉頭的朝陸壓的方向走去。她目光實在過分殷切，青離便一向含笑的看著她拜彆。

他是神，天上地下五界以內世人眾妖眾仙眾魔眾佛心中獨一完美無缺的神。

微塵不曉得陸壓這肝火那裡來的，許是從未見過他如此模樣，嚇了一跳，瑟瑟縮縮委曲不已。她也並冇有說必然要隨青離走，也並冇有看不上桃花穀。青離挑眉，低頭看了一眼微塵，她的手不知何時鬆開了他的袖子。雙手垂在身側，委曲倔強地看著陸壓，卻也是抿唇不語。

而能夠管束他的人早就消逝在五界以內。

微塵拉著青離的袖子，抬頭與他說話，而青離麵帶淺笑，彷彿在點頭回絕甚麼。隔得有些遠地，陸壓與冇興趣去偷聽他們的說話內容。

偶爾的微塵也會盯著青離看，比如此時。

他是神，從出世開端便被世人敬佩的神，他統統的統統都隻是為了世人而存在。因善而善，因為他是神而善，哪怕他不肯也必須如此。

微塵醒了，除了陸壓她落空了統統影象。不認得青離也從未提起過白澤。她像個精彩的木偶，整天不言不語安溫馨靜的跟在陸壓身後，乃至於之前愛好的青離也一併放下了。

“你與我普通，底子就冇有甚麼善惡之分。隻是你假裝得比我好。久而久之當世人把你捧上了神壇時，你便也覺得你是真的善。實在你隻是感覺五界以內並無你需求固執去做的事罷了。你冇有來由做惡，以是世人便覺得你真的善。”

青離腳步一滯，一瞬以後規複如常。在她床前站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