魔道。
氛圍萬分嚴峻,白澤腳步無認識的向陸壓挨近,明顯他是站在他這邊的。青離冷眼瞧著他們的行動,斂了端倪。
沉沉的感喟從他口中溢位,似過了千年之久,他才放下遮住眼睛的手掌,烏黑的眸子潔淨腐敗如水,直直望向悠遠的蒼穹。
魂抽如絲,極久以後微塵額間那朵烏黑的此岸花終究消逝。手掌反轉將噬魂花收動手心,洪荒之物,不管善與惡,從不是凡物。這朵噬魂花亦不例外,即便將微塵體內的惡魂幾近接收殆儘,色彩亦未曾竄改多少。
空蕩蕩的門口,大片大片的陽光傾泄而入,空中藐小的灰塵被照得毫髮畢現。轉頭悄悄的看著躺在床上的微塵,統統的暴躁跟著傾泄而入的陽光漸漸蒸發。
白澤將事情顛末說了一遍。
陸壓五指成爪盯著青離的一舉一動。“你若不與我說個清楚,我便將這花毀了。”
“再冇有微塵之前,你在做甚麼?在微塵墜於忘川數千年之時,你又在做甚麼?”醒來後的陸壓腦筋還不甚復甦。頭有些疼,撫額閉目倚於門口,另一隻手仍然還拿著一隻酒罈。
無需言語,他們已經想到了青離未說出話的意義。
一陣輕笑,白澤隻覺風中有酒香飄過,再抬眸陸壓已經抱著酒罈停在了他身前。他抬手翻開身後的結界,笑道:“雖我不喜天上那些偽善的神仙,亦不喜人間軟弱的凡人,不過你與微塵普通,笨拙仁慈得讓我不忍不睬。也罷,你去吧!”
“聽到內裡的聲音了嗎?”青離道:“微塵體內的羅睺已經在蠢蠢欲動了。他周邊的險惡生靈死魂無需他呼喚,便會主動被微塵接收。”
青離劍眉微揚,看了陸壓一眼。“你前些時候去洪荒做甚麼?”
“嗯。”陸壓聽聞點點頭,看向青離:“以是你此次來找我,是需求我幫你做甚麼?或又是要我替你養她?”
青離抬手一劃,他們麵前便呈現了一片血腥場景。
關好門,林子裡仍然如初出去時普通模樣。在林中瞥見陸壓抱著酒罈,躺在桃樹枝椏上,灰色的道袍垂落在風中,一隻手掌覆在眼睛上遮擋溫熱的陽光。
隻是再此以後,微塵便再也冇有醒過。除了白澤,青離與陸壓便再也冇任何行動。整天守著昏睡不醒的微塵,若不是她胸口輕微的起伏,他乃至都覺得她已經死去多時。
“青離。”陸壓抬眸看著青離道:“她獨一的歸宿便是……”
聽聞他的話,白澤倒是真的當真想了一下。
“你瘋了。”陸壓上前一步,搶走了微塵胸前的那朵噬魂花。被引出來而未被吞噬的暮氣四周亂竄。青離緩緩伸脫手,抓住了那些暮氣,傾刻間便在他的掌心消逝殆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