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聽青離這話,風珈忍住的眼淚便啪啪掉個不斷。她掙開青離的手,走到一棵桃樹下,那邊臥著一隻受傷的白狐,腹部染紅了鮮血。但未等風珈哈腰抱起,本來在青離身後的微塵不知甚麼時候也站在了那邊,風珈隻覺麵前一陣風過。再低頭時樹下的白狐已經不見了。取而代之的是,站在幾步以外的微塵。
青離不知微塵產生了甚麼,但也模糊感覺不對勁。伸手欲抱住微塵,讓她沉著些,身材一動卻跌坐在地上。捂住嘴唇又是一陣狠惡的咳嗽,手上衣衫上沾滿了鮮血,卻還是伸手欲拉住捧首痛苦不已的微塵。
統統動機都隻在一刹時,風珈淩厲的掌風已經颳得她臉頰生疼。她已經做好了同歸於儘的籌辦。
她不敢拔下那短劍,卻也不敢走上前去看青離的臉。麵無神采的臉龐早就淚雨滂湃,顫抖著伸開手臂,想要抱住青離,卻又不敢。
風珈本就落空兩尾,現在還未修出來。隻是憑著一口氣幻做了人形,才與微塵如此這般纏鬥了好久,若不是青離呈現,微塵方纔定會死在她劍下。
實在陸壓給微塵的並不止這一柄短劍,但這一柄最為特彆。用陸壓的話來講,這但是他抽了本身的肋骨打磨而成的。微塵手指輕撫劍身,動手溫滑,真真冇有其他兵器的冷厲。她此時倒有些信賴陸壓當時說的話了。
“微塵。”青離冷冷喝道。
“我……我不是用心的。師父,我真不是用心傷你的。”微塵惶恐失措看動手裡的短劍,那短劍幾近冇入了青離的胸口,血順著劍柄也染紅了她的手。她顫抖的手幾近握不住那劍柄,神采比之青離還要白上幾分。
風珈那法力天然傷不到青離半分。
微塵見青離為了彆人對她活力,也更加的委曲。隻是步步後退,直到退到一棵粗大的桃樹下,背靠著樹乾。似找到了依托,這才停下。
狐羽還在微塵手裡,風珈倒是冇有那麼好的耐煩。趁兩人不備,左手五指幻回九尾狐的利爪,利爪帶著淩厲的殺氣直擊微塵胸口。
她又氣又急,嬌俏的臉上一片緋紅。生生將身後的萬裡桃花壓了下去。
不知不覺中手中力量大了幾分。昏倒中的狐羽掙紮了幾下,又不動了。
“你再欺我師父,我便殺了它。”平白直敘得涓滴不見腔調的起伏,如此一來倒也真真帶了幾分殺意。
是啊,風珈那法力哪能傷他半分。傷他的是站在他身後的微塵,當青離接住風珈利爪時,微塵手中的短劍幾近在同時刺入了他的胸膛。他有些光榮擋了這一下,若他晚了半分,恐怕這短劍刺入的將是風珈的心上,而微塵在那一擊之下,僅剩的那一魂一魄想必也將消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