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開白澤。”一聲熟諳的冷喝。認識所剩無幾的白澤,就像有一道炸雷在他昏沉的腦袋裡轟然炸響。它猛地展開眼睛,昂首朝聲音來源之處看去。兩道清淚順著臉流下,臉上的白毛上留下兩條濕濕的水印子。
“你還活著?”不成否定問出這句話時,內心的龐大。
那金光已經覆蓋它滿身了,他的身材漸突變小變小變小......
見青離望向她,她清冷的聲音再次響起:“青離帝君何已欺我白澤神獸?”一揚衣袖,那座懸浮於白澤頭頂的小巧塔縮小差點被掀翻在地,幸虧青離揚手接住了它。
青離渾身一震,他催動咒語的聲音嘎但是止,那小巧塔所放出的金光淡去,卻還是漂泊在白澤身子上空。他目露遊移,一字一頓反問了一句:“你說甚麼?”
他的目前光逗留在了微塵的鎖骨處,那邊一朵血紅的此岸花栩栩如生。頎長的紅色花蕊觸鬚微卷伸展,乃至連那花上藐小的頭緒都清楚可見。這朵花彷彿也長大了些。
“回帝君,若她不是厲鬼,那這凶暴的玄色暮氣又是從何而來呢?”牛頭大著膽量問道,他一說完便馬上繃緊了神經,這話對於青離不亞於一個挑釁一個詰責。
她明顯隻剩一魂一魄,此時還身受重傷,哪另有法力幻成凝整合形?
“它又何必你懲罰?”微塵冷冷道。
它已經有力化身成人,卻還是掙紮著爬坐起來,四肢伏地。喜極而泣聲音哽咽道:“白澤拜見微塵上仙。”
青離看了他一眼,又坐回了床邊。微塵隻穿戴一件薄弱的中衣,悄悄的躺在床上。青離遊移了一下,還是伸手解開了她的領口。手指觸到她的肌膚,微涼。
“微塵上仙?”青離還是有些不信賴,他目露遊移看著她,反問道。
她的全部身材太虛幻,紅色的頭髮無風主動,身下的那條蛇尾曲折成勾,無認識的來回擺動,她就像是一團霧氣凝集而成,飄飄零蕩虛幻透明。若不是她清冷傲岸的麵龐,和烏黑清澈的眼睛,青離會感覺本身看到的隻是一層幻像。
白澤毫不包涵殘暴的說出了這個青離一向想忽視的究竟,他持續步步緊逼道:“若不是你,若不是青丘,夙來與世無爭的女媧先人微塵上仙又怎會隻剩現在的一魂一魄?我伴她從小長大,除了我的仆人,你又憑甚麼來指責,囚禁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