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不知你是哪位仙家的靈魂,但也不能眼睜睜看你在這暮氣森森的鬼域路上消逝。也罷,本日我便助你一臂之力。”說著他閉上眼睛低著默唸咒語,不過一會兒有一滴血從他的胸口處升出體外,漂泊在這株此岸花的上空。
孟婆點頭感喟,起家緩緩消逝在暗淡灰濛濛的鬼域路上。
“微塵上仙。”她的眼睛渾濁,卻悲憫地看動手掌下的此岸花。“你的仙氣越來越弱,而我亦冇法救你。待你消逝在這五界以內,也不知可有人還記得你。”
孟婆冇想到他竟然發明瞭微塵上仙附在此岸花上的靈魂,又驚又喜,驚的是他竟然不知那是女媧先人微塵上仙的靈魂,若讓他發明瞭,不知會不會奉告天界,喜的是有了他的幫忙,微塵上仙有救了。
贏政點點頭,站在何如橋上,最後忘了一眼忘川河方向那灰濛濛的天。轉過身一口將碗裡的孟婆湯喝了個潔淨,傳聞這湯能夠健忘前塵統統的事情,不知真假。贏政不在乎的想到。孟婆目送他的背影進了循環,待身邊送他的陰兵散儘。她又挽指結印,變了一個如本身普通的人,而後身形一變就消逝在了何如橋邊。
“我現在要去那裡?”她雖不記得宿世,但是那清冷崇高的氣質還是穩定。固然靈魂淡得一陣風就會吹散,固然眼中還是一片蒼茫。
“仙君請,仙君請。”那領頭陰兵哈腰點頭好不尊敬的給他帶路。
孟婆將手中的熱湯遞給飄過何如橋的幽靈,他們或麵無神采,或痛苦哀怨,或哀號垂淚,隻要極少的麵帶笑容。她在這裡日複一複日的熬製著孟婆湯見過了人生百態,看過了太多的悲歡聚散,很多的事情早就看得淡然。
聽到身後的呼喊,那恍惚的人影漸漸轉過身來。一如千年前的模樣,隻是眼晴不複當年的清澈果斷,取而代之的是一片蒼茫。如同被鬼域路上的霧迷了眼睛。“你在喚我?”她迷惑地看著孟婆,又道:“你是誰?我又是誰?這裡又是那裡?”
孟婆說完,低頭聽著微塵的自言自語。心下黯然,她倒是忘了她現在隻剩一魂一魄,整天在這暮氣纏繞的忘川河邊,修為恐怕早就散儘,又哪會記得前塵舊事呢?忘記也好,終究不必在反覆千年前的悲劇了。
他神采冇甚麼竄改,說道:“本仙君本日奉師父之命,入人間尋指天劍。並無他事,爾等不必惶恐,火線帶路何如橋。”
掌下的此岸花又悄悄地蹭著她的手掌心,似聽到了她話般。
一陣冰寒入骨的陰風吹過,吹散了一些霧氣,暴露那片血紅色悄悄搖擺的此岸花。孟婆哈腰輕撫此中一株開得正盛的此岸花,那花似有靈性,在她掌心中悄悄磨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