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潛！”季麟轉頭喚了一聲。

高潛漸漸地走了過來，他的個子比季麟略高一點，視野超出季麟的肩膀，打量了一下室內，就揚聲道：“包租公！”

床上的女人還在不竭掙紮著，隻是雙手雙腳都被毛巾捆綁著，嘴上也堵了布巾，不時收回嗚嗚聲。女人的長髮混亂，散了滿臉，看不出麵貌，隻能模糊能看到是個年青的女子。隻是她的雙眼大睜充滿血絲，掙紮時視野飄忽不定，彷彿底子冇有看到麵前的幾人。

“包租公”冇有再詰問，隻是將車子開得緩慢。

“包租公”再次嘗試著抬起阿誰不竭掙紮的女人失利後，昂首看到高潛像看到了救星。

冇有狗，也冇有雞鴨等家禽，這個院子相對於普通的農家院落，冷僻得像是無人居住。

回到車上，“包租公”迫不及待地將車子掉頭，皮卡帶著微弱的轟鳴竄了出去。

“聞到了嗎？”季麟站在高潛的身後，一樣在打量這個小院。

“對了高潛，之前你們下去檢察，看清撞到的是甚麼了冇有？”包租公想起了之前為甚麼會遲誤在這裡，趕緊問道。

“過來！”季麟皺了皺眉。

“快點，彆愣著，想問甚麼一會再說。”“包租公”的口氣帶著要求。

高潛站在院門前，略顯遊移地打量著這個院落。就和鄉間常見的那種小院一樣，低矮破敗的院牆，居中是一個方剛正正的磚石平房，主屋並兩間側屋，平房的兩側各砌著低矮的紅磚灶間和廁所，靠近院門的院牆下，另有一個堆雜物的棚屋。

幾分鐘後，“包租公”將皮卡停在一個小院前，這裡屬於村莊的核心，小院的四周種著幾棵黑黢黢的柳槐，門前一條新修的水泥路，間隔比來的一戶人家，在幾十米以外的門路另一側。

“來，搭把手，我抱上身，你抱著腳。”

房門虛掩著，門縫中透著日光燈青白的光芒。一陣近似哭泣的聲音模糊約約地自門縫中傳出，季麟遊移了一下，緩緩地推開了虛掩的房門。

高潛神采古怪地冇有動。

現在主屋的房簷下亮著燈，空蕩蕩的院落中心，是一口機器井，一個綠色的塑料臉盆立放在水泵的下方，盆底糊著一層黑乎乎的不知甚麼東西。

看模樣他們間隔目標地不遠了。

“彆愣著，過來幫手。”“包租公”的聲音有些氣喘，彷彿從行軍床那邊傳來。

“她是妊婦......”當季麟看清了那女人高高隆起的腹部時，他吃驚地緩慢道：“你如許綁著她對胎兒很傷害的。快放開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