順手撥弄著篝火,杜澤仍然好像平常一樣安靜。
聽了杜澤這一番話,此中的奧妙意味使得鄭銘難堪地一笑,不由得啞然發笑起來。
“我恨雲蒙殺我同袍,恨兵部隻留一方烽火台孤懸在外,恨那些發餉隻發倒五成,派出兵器全都是生鏽的庫兵的蛀蟲!如果能讓他們死,我甚麼代價都能出!”
“厥後……”
鄭銘嗤笑了一聲:
他的眸中閃動著渾沌的色采,彷彿能看破民氣普通,又彷彿能夠混合民氣。
“厥後呢?”
“……但是我這輩子都會記得那群雲蒙人殺我同袍的仇恨!從阿誰時候起,我的命就不再是本身的了!伯爺對我有知遇之恩,是以我命的一半是他的;另有一半,就留著給雲蒙!比及有一天,我還完了伯爺的命,就去拿本身的命和雲蒙人換!能換一條是一條,能殺一個是一個!”
“先生說的,確切很有事理。”
杜澤一拍鄭銘肩頭,後者立即大夢初醒般身子一抖,眼神突然清澈了起來。
杜澤的聲音停頓了一下,俄然變得非常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