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明整衣正色，端方身形，朗聲問道：“叨教祖師，是哪八個字？”

王樹軒又道：“我明天找你，是有彆的事。”見蘇明神態恭敬，態度當真，心中感喟一聲，道：“你八極拳的練法已經成熟，剩下的就是水磨石穿日積月累的工夫了。我當初和你說過，你拜師的事叔父和我另有安排，明天就是奉告你此事。”從懷中取出一封信，道：“叔父與我不久便要分開北京，去往萬莊，你也不便留在北京。此信是叔父手書，你持此信，可去滄縣東南鄉羅疃村尋我師叔李書文，拜入他門下。我師叔一身拳法，還在我叔父之上。他見你資質，也必定會心生歡樂。隻是現當代道不承平，你一人上路，千萬要謹慎些。”

王樹軒苦笑道：“這都是不得已，罷了，擺佈你去了羅疃後也會曉得，我便說與你聽，隻是牢記不要彆傳。”頓了頓又道，“半年前，叔父與日本居合道座首風早翔太曾在暗中一戰。那一戰叔父固然擊斃了風早翔太，但是居合道的技擊，殺伐極重，講究一擊必殺。叔父雖勝，卻也被風早翔太擊中，身材落下了暗傷。”

死在火器而非拳腳之下，是練拳之人的哀思。

“這半年間固然極力保養，卻也日漸嚴峻。叔父自知光陰未幾，便籌算去萬莊我兩位師兄弟王華順、王華成處養老。叔父光陰未幾，天然不能再收你入門下。你若拜在我門下，倒是有些可惜。因而叔父便修書一封，薦你拜入師叔門下。”

王樹軒歎了口氣道：“武館冇法，隻要封閉了。叔父在北京坐鎮開館二十年，授徒當然無數，獲咎的人也很多。叔父現在光陰無多，憑我們師兄弟，還鎮不住這場子。館內的門徒們，也隻要讓他們散去了。”

“小架有四種練法，一為動靜清楚，二為柔練，三為鋼煉，四為剛柔並濟。此四種練法，各有分歧。”

王樹軒先是一一演練，然後讓蘇明再練。在蘇明練習的時候，再一一改正。

“要曉得，力量到位以後，任何一下，都充足把人打死。存亡一搏，都是眨眼之間。或許你通了暗勁，但是暗勁還未收回，就被彆人打到了。不過，你如果練到化勁的境地，那小瞧也冇有甚麼了。”

蘇明看到王中泉俄然就彷彿老了很多，臉上呈現了很多老年斑，眼袋沉重，明顯是已經拿捏不住身材的氣血，一身元氣開端外散泄漏。蘇明看在眼裡，強忍著心中的不忍，恭恭敬敬給王中泉行了禮，道：“長輩多謝祖師大恩。”王中泉固然保舉他拜入師弟李書文門下，但是他畢竟還未正式拜師，是以還是按以往稱呼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