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明整衣正色，端方身形，朗聲問道：“叨教祖師，是哪八個字？”

“詳細體例是‘數息’。以一呼一吸為一息，呼吸要做到深、細、緩、勻。吸時把氣貫入丹田，呼時起自丹田。”

“我那位師叔，想來你也聽過。你拜入他門下，將來成績不成限量。你需牢記我八極門‘忠肝義膽、以身做盾、捐軀無我、臨危搶先’的祖訓，不成逼迫彆人，不成同門相殘，要行的正，坐的端！將來若拳法有成，能把八極拳發揚光大，便不負叔父與我對你的希冀了。”

半晌後，蘇明問道：“我想再去拜見一下祖師，能夠嗎？”

王樹軒道：“八極拳中，樁功和小架是練法，是用來熬煉身材的法門。而拳法打法是疆場上殺敵殺出來的搏鬥技能。隻要練法冇有打法，就是身材養的再好，也不能快速殺敵。隻要打法冇有練法，就養不住氣，是外門工夫，身材就很容式微垮掉。”

王樹軒苦笑道：“這都是不得已，罷了，擺佈你去了羅疃後也會曉得，我便說與你聽，隻是牢記不要彆傳。”頓了頓又道，“半年前，叔父與日本居合道座首風早翔太曾在暗中一戰。那一戰叔父固然擊斃了風早翔太，但是居合道的技擊，殺伐極重，講究一擊必殺。叔父雖勝，卻也被風早翔太擊中，身材落下了暗傷。”

如當今太極宗師孫楊澄甫亦在北京開館收徒，他乃是太極大宗師楊露禪嫡孫。楊露禪生前威名赫赫，號稱“楊無敵”。去世不過三十餘年，威名尚未散儘。固然如此，楊澄甫在其父楊健侯歸天以後，拳法境地未抱丹之前，都不敢開館。由此可見，此時的北都城，這趟水有多渾，有多深。竟然隻要抱丹境地的大宗師，才氣鎮住場子！

死在火器而非拳腳之下，是練拳之人的哀思。

蘇明心中打動，問道：“那此處武館如何辦？館內的師兄弟呢？”

“跟著功力的增加，能夠‘六息一樁’、‘九息一樁’，直到極限‘九九八十一息一樁’。此九九八十一併非確指，而是說行住坐臥，無時無刻，無需決計，天然有為中便可保持此意。此時可達忘我境地，天人合一。”

“寧為玉碎，不為瓦全！”

王中泉嗬嗬笑道：“不消客氣，你本資質過人，能擔得起八極門流派，我才保舉你拜入師弟門下。”見蘇明麵露不忍之色，心中瞭然，哈哈笑道：“彆做此小後代的形狀。我輩之人，視存亡如等閒耳。我這平生，能讓八極拳落地北都城，也算對得起祖師前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