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著名的硬功練到頂峰化境的宗師，便是此時的江蘇阜寧人顧汝章，少林鐵砂掌的一代宗師。他平時掌軟如綿，皮膚細緻，比起凡人來更加白淨。但一到用時，發掌有頑石立碎、生鐵可裂之功，掌力之沉雄而節製有度，不成思議。有人曾親目睹過他把十四塊磚疊在一起，一掌下去，隻見底頂兩塊磚無缺無損，而中間十二塊磚儘皆碎裂，已然是由外而***外合一的境地。

這也就是外門工夫中，稱為“鐵衣罩身”的境地。到了這個境地的妙手，固然不能做到刀槍不入，但是抗擊打才氣，都非常的刁悍。普通人用鐵錘、鐵棍等東西用力砸打，也不會傷到半根外相。

隻是蘇明細心看站在舞台之上的沈飛雲，暴露來的手臂、小腿，包含臉部和頸部，皮膚都閃現出一種微微的青玄色。這是皮膜上麵，筋絡、肌肉、骨骼都練得極其強大，反應在皮膚上，就是微微的青玄色。

當年形意門宗師郭雲深老先生在北京，與滿洲親王奕寰比武，十幾個回合以後，才用崩拳把他打飛，還冇有傷到筋骨。奕寰就是練摔交的，號稱“跤王”，不知打敗了多少武林妙手，可見其可駭。

此時的沈飛雲，明顯還冇有達到這個境地。

這類練法，實在與真正的外門硬功，如鐵布衫、金鐘罩、十三太保橫練、九龍獅子功有近似之處了。正宗的外門硬功，練習的時候，也是需求用藥水藥油藥酒幫助塗抹滿身或者內服。如果隻練工夫，冇有幫助，就不是真傳。開端的時候進境快，能力實足，但是到了厥後，毀傷身材，比普通人壽命還要短。

也恰是如此，沈飛雲纔敢在俄國人卡利斯勒擊敗了二十名華人拳師以後，仍然下台應戰。

這時，林世榮又道：“不但如此，沈飛雲還得了釣蟾勁，體內一口大蟾氣，也通達五臟六腑。”

林世榮這時，麵上也粉飾不住震驚之色，神情焦心，道：“沈飛雲是武當這一代嫡傳弟子之一，如果真要傷在卡利斯勒部下，那可就出大事了。”

“釣蟾勁？表裡兼修，另有這般火候？”蘇明聞言，實在是驚奇了。

再往上一層，就近似於武俠小說中寫的“返璞歸真”，也相稱於內家拳中的化勁。這個時候，皮膚都不會閃現出青玄色，而是最安康最天然的色彩，但工夫已經過外而內，滿身高低，剛柔竄改，無不隨便。

蘇明歎了口氣，道：“有一個詞，叫醍醐灌頂，林徒弟你應當聽過。”

林世榮聞言，思考半晌，俄然麵色大變，道：“醍醐灌頂？你是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