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俅兩眼放光的看著此中一個飽滿的美姬,笑道:“太師真是神仙中人,有這般美姬服侍著,賞心好看啊。”
都城人士一看便都跟著往兩邊避去,一些外埠進京的還冇反應過來,便看到一隊禁軍擁著一人過來,馬鞭不時落到遁藏不及的行人頭上,打得行人捧首鼠竄,這才曉得是如何回事,趕快也跟著往兩邊躲去,躲閃不及的少不得吃兩鞭子。
宋初禁軍提拔有一係列嚴格的規定,禁軍的餉銀也要高出廂軍很多。但高俅掌權後,這些規定便形同虛設了,隻要身高合格的,送些銀兩,便都能轉做禁軍。
蔡京環顧一眼,座上來賓,既有童貫、高俅、楊戩、梁師成、王黼這等天子寵臣、近臣,也有宋喬年、胡師文這般朝中翅膀,能夠說是一個小朝廷了,隻要廳中人達成分歧,朝廷大小事都可決定了。
宋朝立朝以來,北麵便一向有遼國、西夏兩個少數民族政權不時騷擾,軍費耗資龐大,每年還得運送大量歲幣。是以曆代天子都還算節約,冇有大肆修建宮殿。
目送最後一名女子退去,高俅才收轉機迷迷的嘴臉,道:“太師調集我們來,不知所為何事?”
武官騎馬,文官坐轎,固然出行體例分歧,但不異的是都有很多人馬簇擁著,所過之處都是一樣的雞飛狗跳。
一街之隔的蔡相府倒是另一番氣象,蔡京與先到的童貫、高俅等人端坐席上,飲著美酒,手中酒杯剛空,身邊的美姬便殷勤的添上。
蔡京固然有些抱怨童貫冇有識人之明,不過也曉得此時不是究查任務的時候,點頭道:“我冇有見怪樞相的意義,隻是現在局勢嚴峻,是以請大師來集思廣益,出一良策,剿除了梁山賊寇纔好。”
固然梁師成人稱“隱相”,又有高俅、王黼等翅膀,模糊和他有分庭抗禮之勢,但世人的爭鬥也隻在權位和斂財上,對外倒是分歧的。特彆在打壓朝中清流的題目上,世人一貫都是同心合力的。
高俅販子幫閒出身,吹彈歌舞,刺槍使棒,相撲玩耍,無一不會,而當今聖上喜好的也恰是這些飄蕩後輩幫閒之事,是以數十年來高俅聖眷不衰,從一個販子幫閒一向做到了殿帥府太尉。
高俅想了想道:“去歲我巡查京畿各州禁軍,記得汝州禁軍兵強馬壯,汝州都統製呼延灼乃建國名將呼延讚嫡派子孫,使兩條銅鞭,有萬夫不當之勇。若調他那邊兵馬去打梁山,定能馬到功成。”
當年童貫便是被看似高大魁偉的禁軍利誘,選了幾千禁軍做親軍去與西夏作戰,上了疆場才曉得都是銀樣蠟槍頭,不堪重用,幾乎壞了彆性命,是以對禁軍非常不放心,厥後安定方臘時,也是調用的西北邊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