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勇哥兒,那為頭的便是豹子頭林沖。”
幾人剛靠近梁山川域,早有梁山嘍囉瞥見,從蘆葦蕩中劃出一條劃子,喊道:“阮氏兄弟,王頭擁有令,非我盜窟之人不得靠近梁山,免得被做公的看了盜窟真假。你們如果要入夥,我們這便去山上稟報,如果不然,便請回吧。本日恰是林沖頭領下山了,撞著了須欠都雅。”
阮小七卻一副不吐不快的模樣,甩開阮小二,道:“哥哥不要攔我,讓我說完,以林教頭技藝,到哪做不得個盜窟之主,何必在這受氣。”
梁山川泊倒是比石碣湖闊大了很多,山拍巨浪,水接遙天,夏季時粉荷滿地,水鷗翔集,風景惱人,以是有小洞庭的稱呼。
靠近梁山腳下倒是蘆葦叢生,港汊縱橫,門路更是難辨。
林沖也讓人停下船,抱拳行禮,道:“久仰大名,我也早聽得阮氏三雄大名,隻是無緣得會。晁勇小哥莫不是托塔天王晁蓋族人?”
阮小七咬牙罵道:“倒讓勇哥兒笑話了,之前,他們怎敢正眼覷老爺,現在卻拿那林沖詐唬俺們,真是狗仗人勢。”
林沖臉上也是閃過幾絲掙紮,半晌才道:“說來忸捏,林沖犯下彌天大罪,能有一到處所容身已是不易。”
那嘍囉卻不開關,隻是喊道:“林教頭稍等,容我們稟了王頭領,纔敢放行。”
晁勇聞言,便也道:“林教頭相邀,敢不從命。”
阮小七也仍然不緊不慢的劃著船,並冇遁藏的意義。
晁勇深恐阮小七再說出甚麼衝犯林沖的話,趕快道:“家家有本難唸的經,小七莫要多說了。”
幾人繞過梁山嘍囉走未幾遠,便見遠處劃來幾艘劃子。
昨夜在蘆葦叢中過夜的禽鳥,此時早已冇了蹤跡,隻剩下一人多高的蘆葦在輕風中悄悄扭捏著。
次日,倒是阮小二和阮小五尋來,才喚醒二人。
晁勇看岸上時,兩邊都是合抱的大樹,半山裡一座斷金亭子。再轉將過來,見座大關。關前擺著刀槍劍戟,弓弩戈矛,四邊都是擂木炮石。便是白日,關門也是緊閉,明顯保衛甚嚴。
等林沖等人到得近前,晁勇抱拳道:“久仰林教頭大名,冇想本日有緣得會,東溪村晁勇,石碣村阮氏三雄有禮了。”
當頭一人身穿一領單綠羅團花戰袍,手中一柄長矛,生的豹頭環眼,燕領虎鬚,八尺是非身材,三十四五年紀,臉上燙著金印,恰是那豹子頭林沖。本來本日正巧一隊販子顛末,林沖領人劫了一半貨色,所獲頗豐,便也不再劫擾其他過客,領人回山交差。